年牧遙微微皺了下眉,一時不解,“留什麼後手?”
“比如說,做一個自己的子公司,這樣的話,以後你接管了年氏,可以更加強大,萬一……我是說萬一,有個什麼變故,你也能有跟他們鬥的資本啊!”她說話的時候,打量著他的臉色,萬一他要是露出不高興,趕緊就收口。
眼睛眯了眯,他說,“子公司?”
頓了頓,又笑起來,“你以為子公司做起來,是那麼容易的事嗎?一朝一夕哪裏是做的起來的!再說了,現在姑姑跟嬸嬸看的那麼嚴,我就算是想做,也是分身乏術啊!”
“不一定要現在做,也可以有現成的,隻要你動動手指頭,收下就是了。”她繞到他的身前,抓起他的手繞過自己,然後環在自己的胸前。
靠在他的身上,她聲音軟糯的說道,“其實有些事,看你怎麼去想了,換個角度去想,也許感覺都不太一樣。我們家的那個公司雖然不大,但是怎麼也算是根基穩紮,在上城也有人脈和口碑的,現在是遇到了點困難,可不也還是好好的。缺就缺那麼點口碑保障,如果這個時候,你簽了融資協議,到時候實業有了挽回的餘地,你也在實業有了名正言順的股份,等於是你名下的子公司,那個時候,你還怕沒有後盾嗎?”
“就你們家那個小公司,做我的後盾?”年牧遙輕笑出聲,但是麵色上卻是染了一層寒霜,他的手指輕輕的勾起她的下巴,“你是想給我做後盾,還是變著法子的做說客,讓我來拉扯你們那個不成器的公司一把?”
“怎麼會呢,你不高興,我就不說就是了。你也知道我對這些不是很懂,隻是想要替你分憂。算了算了,既然你會想那麼多,我看我還是不要亂說好了!”她撅起嘴,好像生氣了似的。
“你要是當真為我著想,就好好的養胎,別想這些有的沒的。”捏了捏她的鼻頭,薄靖司說道。
歎了口氣,往他的懷裏靠了靠,時夏閉上眼睛,“我其實,又何嚐不是為了咱們的孩子著想。我當然也希望你能一切順利,我也不用操心那麼多,安穩做我的少奶奶。可是,你姑姑那個人那麼霸道,你那個小嬸嬸,又那麼的奸詐,他們在一起,能作出什麼妖來。要不,你趁著現在,讓爺爺立好了遺囑給你,也算是安了這份心。”
“那怎麼行!”年牧遙果斷拒絕,“爺爺現在身體健朗,我這個時候提讓他立遺囑,那不是在咒他,不行不行!”
“所以那就是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得為自己留條後路啊!”她輕聲的說。
年牧遙沉默了下來,其實,她說的,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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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就這樣留了下來,可時初到底留的心不安,總是惦記著公司裏的事,偏偏手機壞了,剛開始在醫院的時候還能打進來電話,現在索性連充電都充不了了。
薄靖司倒是不著急,在房間裏躺的還很是安神自在,就是有時候,會給她找點小麻煩——
“小初兒,我渴了!”他揚聲道,還故意拖長了尾音,把那個兒化音叫的那個肉麻。
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卻不得不去給他端水,“話說,司徒就在水杯邊上,你不能讓他幫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