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眼神,讓自己覺得好像犯下了天大的,不可饒恕的錯誤,可是,可是明明從理論上推算,應該是這樣,不是嗎?
但,為什麼自己對著他的眼睛,會覺得很心虛呢?
“那……不是你做的?”她小心翼翼的試探。
“當然不是!”他一聲嗬斥,嚇了她一跳,“我就算要整死一個人,還犯不上用這樣見不得人的手段,更何況,這是犯法的,你當我不知道啊!”
“我,我知道了,你也不用那麼大聲吧!”她擰起眉頭,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薄靖司卻是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我不大聲,你聽得進去嗎?你這個蠢女人!”
“……”她小聲嘀咕了一句,“我還以為,你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什麼?”他沒明白,眨了眨眼。
時初沒有回答,而是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他的腿。
薄靖司:“!!!”
“小!初!兒——”拖了長長的尾音,她已經一跳起來,溜出了房間。
就算他想起身去追,也是慢半拍的,哦,這該死的腿!
回到房間,時初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自己逃的快,不然的話,又要被他凶了。
不過,他的話也沒錯,別的沒有,他這人從來還是敢作敢當的,那董芳的車禍,真的隻是一場意外?
可,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剛巧遇到了車禍,剛巧行情明明要轉暖,一切都要轉好的情況下。
這下,對於實業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了。
——
時夏憂心忡忡,怎麼可能不擔心,她明明身體已經無礙了,也都出院回家了,可年牧遙還是不肯讓她去見媽媽,隻是說,讓她靜養,靜養。
現在這種情況,她怎麼靜,怎麼養?
幾乎每天都是淚流滿麵,她很想過去看看媽媽,可是年牧遙並不告訴她,媽媽在哪家醫院,而且很少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這次進醫院以後,雖然他並沒有說過什麼或者做過什麼,可她總是覺得,他對自己的態度,冷淡了很多。
冷淡到,有一次他來看完自己準備離開,她探身想要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都被他別開臉錯開了。
吻,落在他的臉頰上,時夏有些錯愕,他卻是淡淡的說,“好好休息。”
他似乎,隻會對自己說這一句話了,就連看向她的目光,都平添了幾分淡漠疏離,那笑容下,隱藏的生疏,她覺得是那麼的害怕,害怕他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遠。
想來想去,往家裏打了個電話,還沒開口,聲音就已經有些哽咽了,“張媽,我媽媽住院的事,你知道嗎?”
“小姐,你可打電話回來了!”接起電話,張媽那邊也是哭了起來,“太太出事都有兩天了,這家裏可亂成一團了,你可千萬要照顧好自己啊!”
“我沒事,張媽,我媽住在哪個醫院裏啊?”她聽著對方哭,自己也忍不住,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
“醫院?”那邊怔了怔,“怎麼,小姐你不知道嗎?太太跟你住的是一家醫院啊,就是方便姑爺兩頭照顧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