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頓了頓，時初沒有說下去。
反倒是薄靖司替她把話說了出來，“你還以為，我是因為你，才退出的，是嗎？”
有些羞赧，因為她心裏的確是這麼想的，也正因為如此，才會覺得，是自己害的他一路高開低走。
薄靖司輕笑一聲，“我做事從來都是有安排計劃的，你難道真的以為我做事會那麼衝動，想到什麼做什麼？或許是有你的原因，那也隻是讓這個計劃提前了，而不是改變了什麼。”
“所以，所有的事都是在你的計劃之中，包括我出現在你的身邊，包括我會想要利用你……”她現在有點明白，自己當初想要接近他，是多麼愚蠢的想法，他根本什麼都已經在掌控之中了。
“不，有一點，是我沒有意料到的。”他輕輕搖頭，看向她，目光深邃。
“什麼？”時初的心莫名失跳了一下，望著他的眼睛，有點心慌。
“那就是你！”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他的動作溫柔如水，“如果說有什麼是在意料之外的，那就是你。”
時初不解，“可從一開始，我接近你，不就是在你意料之內的嗎？”
“不，我不是說那次。”他似在遐思，眼睛明明是看著她，但又似乎不是在看她，似乎透過她，不知道落在何處。
“不是那次，那是……”她擰起眉頭，轉了轉頭，發現他似乎是在看身上的那塊傷疤，“你……”
“叮鈴鈴……”內線電話響了起來，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靜謐。
伸手按下免提鍵，時初清了清嗓子，然後看了他一眼，“什麼事？”
“董事長，許先生來了，想要見您。”秘書清亮的聲音響起。
對於這家公司來說，許願也不算什麼陌生人了，實在是他出現的時機太巧，都是在公司最困難的時候出現。
時初遲疑了下，下意識的是看向薄靖司，卻見他又是一臉專注的看向電腦，想了想說，“你帶他去會客室，我馬上過去。”
“我不能聽嗎？”淡淡的聲音，如果不是看到他嘴巴動了，時初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她說，“讓他進來吧。”
沒一會兒，門就開了，秘書領著許願走了進來，“董事長，許先生來了。”
許願進門臉上是帶著笑意的，一貫的笑意，然而，當他看到時初身後坐著的人時，那笑，便凝在臉上，然後慢慢散去。
“你怎麼來了。”時初一邊打招呼，然後吩咐秘書，“給許先生衝杯咖啡來。”
“不用了。”許願擺了擺手，然後看向她，“我就是順路過來看看你，然後，要走了。”
“走？”疑惑的問了聲，她示意秘書可以出去了，然後走向許願，“去哪？”
許願看了看她，又往她身後的方向看了看，目光轉回來，落在她的身上，“可以陪我出去喝點東西嗎？”
“這個……”時初扭頭看向薄靖司，卻見他已經站起身走了過來，“不如我們請你喝點東西？”
“不，不用了！”許願連忙搖頭，“算了，我從新聞裏知道，初姐姐，你們公司已經沒事了，那我就放心了。我……要回去了，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