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是放聲大哭的聲音。
年賦嚇了一跳,“別別,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好好的,胡思亂想什麼呢。你說月嫂欺負你?爺爺給你做主,哪個公司請來的,這麼膽大,敢欺負我們年家的人。你放心,月嫂明天,不不,一會兒就會去的,你等著,爺爺來親自接你出院,我看誰敢為難你!”
掛掉電話,時夏露出了得意的笑。
果然沒一會兒,就有個看上去眉眼和善又歲數有些偏長的月嫂來了,自稱姓周,很有經驗,來了二話不說先是代表前一個道歉,說是公司一定會做出處罰態度的,然後又幫她帶孩子哄孩子,做的真的是叫一個周到。
當然,她最得意的一點還不在這裏,到了下午的時候,年賦也親自來了。
拄著拐杖,進門先直奔他的寶貝重孫子,抱著親了又親,然後交代傭人一定要好好照顧,這才看向時夏,“小夏,你說的事,爺爺記下了,你也別太往心裏去。有些事,都是捕風捉影的,牧遙是什麼樣的孩子,爺爺再有數不過了,你放心,年家不會對不住你的!”
“爺爺,對不起,我不想勞煩你的。隻是現在我娘家沒人,我一個人實在不知道找誰傾訴這些事兒,再憋在心裏,我就要發瘋了。”她擦了擦眼角,輕聲的說。
“這是應該的,你做的沒錯,孩子。”年賦點了點頭,“現在你娘家出了不少的事,年家也是你的家,你是年家的人,心裏有委屈,跟爺爺說再對不過了。別怕,凡事,有爺爺給你做主。”
“時夏,你又在搞什麼鬼,你……”
話還沒吼完,年牧遙站在門口,愣住了,“爺……爺爺?”
“哼!”年賦重重的哼了一聲,隻是瞥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來。
“爺爺,您,您怎麼來了。”他說完,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時夏,卻見她隻是低垂著頭,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不由得咬了咬牙。
“怎麼,我就不能來啊?還是說,你很怕我來啊?”
“怎麼會,我這不是擔心您的身體,這樣的奔波,對您的身體不好。”笑了笑,年牧遙看向他身後,“您一個人來的嗎?來多久了,回去的時候我送您吧。”
“你就這麼想攆我走?”斜睨了他一眼,年賦沉聲道,“我問你,之前的那個月嫂欺負小夏,你為什麼不管不問?”
“我沒有啊。”年牧遙說,“爺爺,你是不知道小夏這個脾氣,她平時很溫柔,但是發起脾氣來也是不得了的,加上可能剛生產完,脾氣也大,罵走了好兩個月嫂,所以,我這不是想辦法再請,也不是說不管。但是小夏,你這脾氣也得收斂點啊!”
時夏扁了扁嘴,“是我不對。”
她越是這樣說,就好像顯得其中另有內情,越是可憐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