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牧遙眨了眨眼,“爺爺,你怎麼突然會來的?不是說好了,小夏出院以後,有空你直接去家裏看看的嗎?”
“這個,你就別多問了,總之,爺爺不希望你鬧什麼家庭矛盾,明白嗎?”他沉聲再次強調。
“是!”他點頭,“外麵冷,爺爺您先上車,有什麼話,回家再訓我不遲。”
“嗯!”年賦應了一聲,這算是走了。
看著他的車子離去,年牧遙長舒了一口氣,轉身,緊了緊拳頭,大步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一把推開門,力道之大,讓門重重的撞在了牆上,又反彈了回來。
時夏倒也沒有太受驚嚇,隻是不緊不慢的在喝著雞湯,慢條斯理的說,“年先生怎麼這麼大火氣啊。”
“你搞什麼鬼?!”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她的麵前,年牧遙氣勢洶洶的問道。
“我?我好好的在醫院裏養身體,坐月子,我能搞什麼鬼?”聳了聳肩膀,她笑得一臉無辜。
“我警告你,別指望拿爺爺來壓我,如果你敢再搞事,我一定會讓你後悔莫及!”他逼近了她,咬牙切齒的說。
“喲,生氣了?”不緊不慢的擦了擦嘴角,時夏這才抬起眼看他,冷哼一聲,“怎麼,心疼了?還是終於按捺不住了?”
“你以為這樣就能拴得住我嗎?別忘了,現在我才是年氏的總裁,沒有我年牧遙,你時夏什麼都不是。你如果還想讓你媽能好好的躺在醫院裏治病,你能安安穩穩的做你的少奶奶,就最好給我消停點,不然的話……”
“不然怎麼樣?”時夏直接了當的說,她也是壓抑的夠久了,索性有點破罐子破摔了,“你想怎麼樣,離婚嗎?你敢嗎?”
她咄咄逼人,“你說的沒錯,現在你是大權在握,可也別忘了,年家到底還是爺爺說了算,而不是你年牧遙,他可以給你,也可以收回去。你要是對我好,對孩子好,那大家都相安無事,和和美美。但是如果你太過分,就別怪我翻臉無情。反正我現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但是是我損失的多,還是你年牧遙損失的多,你生意做的這麼好,自己應該會掂量掂量的。”
“你——”年牧遙氣結,微微眯起眼睛,“你在威脅我?”
“不敢。我也是求自保。既然你對我這麼絕情,我又何必對你手下留情?”她擺弄著自己的指甲,麵色淡然而又冷漠,“我本來一心一意於你,可你跟著時初那個賤人來踐踏我,我還怎麼忍得下去!”
“時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跟她又什麼關係,年牧遙還愣了愣,旋即才想通,她是把自己對她的轉變,歸咎到了時初的身體。
不由得又可氣又可笑,“你以為,我是為了她?嗬嗬,我原以為你足夠聰明,現在看來,還真是個蠢女人!”
“你什麼意思?”時夏冷下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