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總算是如願搬到了年家的宅子裏住,現在的她,儼然成了年家的最大功臣。
她心裏苦,但是也更明白,現在她誰都指望不上,隻能指望自己,隻恨當初沒有早聽董業的,把年家的股份也抓一部分在自己的手上,弄的現在那麼被動,但是也不要緊,畢竟老爺子還在,她還是有機會的。
房間設在了二樓,年老爺子的在三樓,寶寶房也在二樓,同住三樓的,還有年素錦母子的房間,不過郭驍很少回來,倒是控製著,周茹住在三樓最裏麵的一間,畢竟身體不好,怕吵。
這樣的安排也好,整個二樓,相當於都給她了,時夏很滿意,但是顯然,對於這樣的安排,年牧遙並不滿意。
有了年老爺子這張牌,他自然不至於再對她那麼冷落,但是撕破了臉以後,想要多親近,也是不可能的。
晚上回來吃完飯以後,他就會去書房工作,忙到很晚才上樓回房,然後躺在床的另一側,基本上都不會回頭看她一眼,時夏忍著,她在這裏不能跟他鬧,要表現出大度和寬容,爭取到老爺子的愧疚心,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不管他表現出怎樣的冷臉,她反倒都能笑顏以對了。
半夜醒過來,去嬰兒房喂了奶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年牧遙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已經睡著了。
房外柔和的光線映照在他的側臉上,顯得線條那麼的分明,輪廓清晰。
這個男人,也是她曾傾心愛過的,最算最初的最初,是因為想要跟時初爭一口氣而去搶他,但是不可否認,他是帥氣的,俊逸的,也是溫雅的,她的心一點一點的陷落進去,可他卻抽身出來,轉身想要離開。
也許是這樣的夜晚特別容易讓人情動,時夏緩步走到床前,緩緩的坐下身來,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頰。
她是背叛過他,可那也不是自己心甘情願的啊,再說了,這個孩子,到底不是給他帶來了好處的麼,又憑什麼全怪她?他不能行事的時候,她可曾怪過他,可曾背棄過他?
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手指定在他的唇瓣上,流連不去。
倏地,他睜開眼睛,目光直直的對上她的,眼神冷厲,讓她吃了一驚,下意識的閃避。
孰料,他卻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手上一用力,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位置上的轉換,讓她驚呼,而下一秒,她的唇便被堵住了,鋪天蓋地的吻將她密密麻麻的織了起來,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這些天,她也隱忍壓抑,心裏的苦無處傾訴,這個吻,仿佛讓她找到了宣泄的窗口,隻是稍稍一怔,立刻抬起雙臂,將他圈了起來,用力的回吻著他。
年牧遙的這個吻,肆虐而瘋狂,靈活的舌在她的口中搜刮著所有的一切,手上更是大力動作的將她的睡衣扯開,剝除。
時夏動了情,輕吟出聲,然而這小小的一聲呻吟,落在他的耳朵裏,卻讓他仿佛從夢中乍驚醒一般。
睜開眼睛,他仿佛捕獲小獵物的猛獸,定定的圈視著她,而她的眼神則有些迷蒙,甚至帶了點嬌憨的意味,臉頰和唇色緋紅,喘著氣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