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每年到年末都會舉行一次董事會,今年,格外的隆重。
不僅僅是董事會,更是對逝去的老董事長的追思,以及對新上任的新董事長的支持和歡迎。
為免橫生枝節,年牧遙一早就已經安排好了,甚至並沒有讓年素錦母子參加,他看上去容光煥發,心裏打定了主意,要把這不懷好意的嬸嬸和姑姑三振出局。
所有的人都已經在會議室裏等待了,捏了捏領帶,年牧遙正要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有人敲門進來,“董事長,出大事了。”
“慌張什麼!今天本來就是大事,還能出什麼大事!”沉下臉來,他覺得觸了黴頭,他的宏圖人生才剛剛要展開,絕不允許在這個時候出任何的亂子。
“是您夫人,夫人她……”雖然被嗬斥了,可是依舊無法定神。
擰起眉頭,果然是這個女人,早就應該把這件事處理完,就知道她不會消停的。
“她怎麼了?她現在在外麵?”一邊說,一邊快步的往外麵走去。
“不是,夫人她,她在頂樓!”指了指樓頂,秘書一臉惶恐,“夫人要,要跳樓!而且來了很多的記者和媒體,我們保安攔都攔不住,都已經衝了上去。”
“什麼?!”頓住步子,年牧遙猛然回身,片刻,似乎才反應過來,匆匆的往樓上趕去,“你去通知保安部主管,務必把所有的媒體都攔下去,不然他就不用幹了。還有其他人都留在這裏辦公,不許湊熱鬧,否則也通通都開除!”
“是!”秘書停下腳,轉身去辦了。
一邊往樓頂衝,年牧遙腦中飛快閃過無數的念頭,不知道這女人要搞什麼鬼,但是顯而易見,她這是絕對要搞事情的!
衝到頂樓,他的額頭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喘著氣,一步步朝著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雖然下麵已經在極力阻攔,但還是被這些聞風而動的媒體搶先一步,衝上來一部分。
即便隻是一小部分,也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了,而製高點上,時夏就這樣站在那裏,大冬天裏,卻是一身長裙飄飄,看上去又冷,又讓人有些恍惚。
“小夏,你這是,在幹什麼?”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極力表現出鎮定自若的樣子,年牧遙說,“站那麼高很容易摔下去的,你就算跟我拌兩句嘴,也不至於氣成這樣啊,快,快下來!”
衝她招著手,一臉溫和的說。
攝像機鏡頭立刻轉向他,甚至有記者在做現場直播,年牧遙瞥見,眉心微蹙,一手擋住,“抱歉,這是我們夫妻的私事,拒絕采訪和拍攝!”
“我們有新聞的報道和言論自由,年董事長是私事不方便,還是另有隱情拍被曝光於大眾麵前啊?”記者的言辭也是犀利毫不客氣。
“是我叫他們來的,今天,我就要在大家的麵前,剖開你這個偽君子的真麵目!”時夏冷聲說道。
“小夏,生氣歸生氣,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也不想咱們以後見麵跟仇人似的吧?快下來,有話好好說,打擾媒體朋友們又是何必。”他頓了頓說,“是,我是說不給你和孩子股份,不給你安插職位在公司,那也是為你好。你安心做太太,我養著你和孩子,你出來受苦受累幹什麼?將來這公司,早晚都是咱們孩子的,你又何必急於一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