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歎了口氣,也和衣躺下了。
“你是無影閣的孤星?”
我驚得轉過身來,知道我這個名字的人應該沒有幾個,而且我隻出了一次任務,他怎麼會知道?
“孤星已經死了。”
“所以我一直沒有懷疑你的身份。”
“你到底知道多少?”
“不多,但也不少。”
“告訴我。”也許從他這裏可以得到有用的線索。
“可以,但要看我的心情。”紅燭的映襯下,他的笑容有些得意。
“其實英蓮……”最好可以借他的手破壞無影閣。
“她是無影閣的人。”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我突然笑了,“睡在無影閣的殺手身邊,你就不怕嗎?”
他也笑了,“星兒,你雖然隱藏了武功,但你的本性是無法隱藏的。”
的確,我根本不可能對他下手,否則,根本不用等到今天,他早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被我解決了。
“算了,睡吧。”我歎氣,我是不可能討好他的,看來在他這裏得不到什麼消息了。
“還不能睡。”
“啊——”我慘叫一聲,胳膊被他狠狠掐了一把,正要反擊,身後的人卻說道:“好了,睡吧。”原來是外麵有人偷聽呢。
本以為這一晚又不能入睡了,誰知累了一天,前一晚又沒睡,我很快就睡著了。
睡夢中,我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前世的大床上,抱著床上的毛毛蟲抱枕。有彈簧的床睡著就是不一樣,舒服。
我滿意地拍了拍枕頭,好像有人哼了一聲。對了,是阿嶽,昨晚,他為了躲避風流債,又來占領我的客廳了。
“別吵,我昨晚加班到三點呢。”我拍開他的手,“冰箱裏有吃的,你自己弄。”這家夥,被女人伺候慣了,連早餐都不會弄。算了,我還是起來幫他吧。
我揉揉眼睛,準備起床,突然發現自己是躺在齊天嘯的懷裏。我正枕著他的胳膊,一隻手抱著他的腰,一條腿壓著他的腿。
我一驚,抬手就打,他好像早已醒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很委屈地說道:“是你自己撲過來的。”
我臉上一紅,想起自己的確有這種毛病。我另一隻手一撐床板,輕鬆從他身上躍下床。回頭一看,他也坐起來,摸出一把匕首,割破了一個手指頭,在床上的白布上滴了幾滴血。
我笑了,心想這樣算不算義務獻血呢?
我坐在梳妝台前的時候,齊天嘯脫下身上的喜服,扔到地上,然後靠在床頭,將頭發披散開來,懶懶地喊了一聲:“來人。”
立刻有宮女走了進來,齊天嘯的兩個貼身丫頭小春和小芸也走了進來。荷香也走進來服侍我洗漱,見到一地的狼藉,麵上一紅。宮女行過禮,徑直拿了床上沾血的白布,回太後那裏交差去了。
早膳的時候,齊天嘯隻吃了幾口,就停下來問我:“星兒,你想吃冰嗎?”
“什麼?”莫名其妙的問題。
“今天早上,你說夢話,很奇怪,一點都聽不懂。”他用探尋的目光看著我。
“是嗎?我不記得了。”決不承認,反正也沒法解釋。
“一會收拾一下,我們去溫泉行宮。”
“溫泉,好耶!不過現在是不是太熱了?”那裏是皇帝的行宮,在偃城北麵一百多裏的地方。從那裏逃跑也許會更方便一些呢。
“不會,行宮裏也有溫度較低的泉眼,還有一個不小的天然湖,你應該會喜歡的。”
“我不是還要進宮去見太後嗎?”
“免掉了。”他有些得意地看著我。
“你究竟幫我免了多少禮節?”我不禁有些好奇。
“大部分,除了拜堂,其他幾乎都免了。”嗯,對我還不錯嘛。
我們吃過早餐就出發了,因為要有大半天的時間趕路呢。我坐在馬車裏,想著剛才齊天嘯意味深長地說的一句話:“皇上並不知道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