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有升不完的等級，之前究竟是什麼讓她如此堅持？
其實在八重天的時候也一樣，總是會有比她厲害的人在她前麵，她享受的難不成是超越一切的快感？
“方間生，你究竟是為什麼想要飛升上界？”既然是夥伴，她有必要了解一下。
“為了追漂亮女孩子啊。”方間生穿著一件白色單衣，領口大開，露出裏麵結實的胸肌線條，因為身負重傷，他臉色比平時要蒼白不少，整個人看起來就是活脫脫一個病美男。
此等美色在眼前，葉青蔚直接視而不見，在她眼裏，自己和方間生這種坑貨沒有性別之分。更不要談論什麼異性相吸的理論了。
“還真是目標遠大。”葉青蔚翻了個白眼，的確和方間生說的一樣，越是修為高的女人越是鍾靈毓秀，就算原本長相不怎樣，但到達了一定高度，身上的氣質都能直接讓人感覺他們比五官精致等級次等的人悅目。
葉青蔚這個時候就不得不誇讚方間生長得好看了，在她的眼裏，他不過算是剛入門的修行者，但給人的感覺已經和薑疏塵梟相近了。
“那你呢？之前等級一定很高吧？是為什麼修煉的？”方間生詢問。
“哦，可能是因為太順了，所以就一直修煉下去了。”這是葉青蔚想到最貼切的理由，前世修煉完全就沒有遇到困難，一路見佛斬佛，遇神殺神，除了塵梟曾經讓過她，其他應該全是她自己靠實力贏來的。
“那現在不順了，你為什麼還要修煉？”方間生一問就問中了葉青蔚心裏的疑惑。
在葉青蔚眼裏，方間生的靠譜程度遠遠不可及小莊，她當然不樂意把心裏話都告訴方間生。
隻聽她脫口而出一句謊話：“曾經風光，現在這麼落魄，想著就沒麵子，我當然要想辦法把原來的麵子掙回來。”
雖然這不是真實原因，但特別能夠說服人。
方間生被說服了，他伸了個懶腰，領口開得更大了。葉青蔚對此等景象熟視無睹，方間生也跟著覺得在葉青蔚麵前做這些動作沒什麼。
“你把那個雲沁水的配方寫出來吧，外麵一起討論看看一重天有沒有什麼藥材能夠替代。”方間生隨意靠坐在椅子上，那張椅子就是先前布衣青年坐過的。
人家隨意一坐就坐出了帝王之姿，他換了好幾個動作，還是一副痞子樣。
他索性不學人家了，脫掉鞋子，把腳架在另一張椅子的扶手上。
葉青蔚找出紙筆，在紙上寫出了十幾樣藥材，隨後遞給方間生：“就是這些東西，你看看，有什麼是這裏有的，把沒有的告訴我，我把那藥物的作用再寫出來。”
方間生拿起筆，在紙上勾勾畫畫，最後勾出五樣藥材。
分別是菩提石，赤霄藤，墨羽草，囚狼骨髓，九頭蛇晶。
葉青蔚皺著眉頭，一知半解地解釋：“菩提石一般是用來清熱解毒的，赤霄藤一般用來製作跌打酒，是舒緩肌肉的，墨羽草是加速傷口愈合的，囚狼骨髓和九頭蛇晶則是力量衝撞，應該雲沁水的全部力量都是這兩樣東西提供。”
“也就是說，這兩樣東西是絕對的核心？”方間生揉了揉額頭，核心的東西都沒有，這藥怎麼能練成？
“對啊，”葉青蔚不死心，“我想想有沒有什麼能夠代替的東西啊。”
“……”方間生看著認真思考的葉青蔚，不由繼續問，“你真的沒有多少煉藥經驗？”
葉青蔚點頭，她感覺到了方間生深深的不信任，挑起眉毛：“難不成你不相信我？”
“我倒是想相信你。”方間生抓起一個靠枕握在手裏，當成是葉青蔚的脖子搖著，“但是你知不知道泡錯藥會死人的。”
“反正你死我也得死。”葉青蔚不耐煩地看著方間生，“我覺得死了也比你這樣半死不活地拖著殘軀苟活著強。”
方間生捂住額頭：“前大神，你不在乎我的命，你也得在乎自己的吧？怎麼可以這樣亂來？”
“就試試。”葉青蔚看著那五個藥物入了迷，腦子裏換了一種又一直替代物，“富貴險中求。”
方間生的這幾年的生活一直處於危險之中，聽到一路順暢的葉青蔚說富貴險中求，他簡直要吐血了。
他覺得自己和葉青蔚沒有辦法溝通，隻希望葉青蔚找不到藥物來替代。
迷迷糊糊，體弱的方間生就躺在椅子上睡著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突然被一聲巨響給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