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玉正在廚房裏生火燒熱水，準備好好地洗個澡，然後到劉從麗那兒跟她睡覺。他心裏一直在犯嘀咕：不知道兒媳婦郭小萍是什麼時候從樓上走下來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劉從麗妖裏妖氣的跟自己說話，不知道郭小萍聽到過沒有？要是她聽到了，自己跟劉從麗粘乎的事兒那不就暴露了？郭小萍那丫頭的嘴又不緊，是一個快嘴丫頭，嘴巴裏從來放不下隔夜話，她要是她把這事兒告訴了老婆胡大姑，那還不要把家裏鬧得翻天覆地啊！唉，還得想辦法告訴她，讓她為自己保密。
沒想到這個時候，曹明玉突然聽到了廁所傳出“轟”地一聲響，接著又聽到了郭小萍“哎呀”的叫聲，估計是郭小萍在廁所裏發生了什麼意外，因為他看著她搖搖晃晃地走進廁所裏的。
曹明玉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裏了，他趕緊跑到了院子裏，站在廁所門外大聲問：“小萍，你怎麼啦，沒事兒吧？”
郭小萍渾身無力，頭還暈乎，人倒在廁所的地上，褲子還沒有擼起來，屁股還露在外麵，可她用了用力，卻又爬不起來。她感到額頭有些疼痛，用手一摸，額頭上濕的，將手放到眼睛一看，手上全是血，不用說，額頭碰破了，正在出血。她聽到了曹明玉的聲音，也顧不得什麼害羞了，就說：“嗚嗚，爸，我摔傷了，額頭在出血，你快進來幫我一把。”
曹明玉一聽，趕緊往廁所裏跑，可剛跑進廁所裏一看，隻見郭小萍的屁股還露在外麵，褲子還有擼起來，他又趕緊往廁所外跑。他站在廁所外麵說：“小萍，你快把衣服穿好……我現在進去不方便。”
郭小萍看到額頭上的血已經滴到地上了，她害怕了，緊張地說：“爸，我現在全身沒勁兒，別顧及了，快進來幫我一下。爸，快進來，我的頭在流血……”說著咬牙擼了擼褲子，卻沒有擼上來。
曹明玉想了想，一咬牙跑進來說：“小萍呀，對不起，我把你當我的親女兒看待，救人要緊，我也顧不得男女有別了。”說著就伸出手幫她擼起褲子，看到她的肚皮和屁股，他趕緊閉上眼睛。
因為緊張又害羞，曹明玉好不容易手把郭小萍拽了起來，讓她站住。
郭小萍站著了，看著曹明玉閉著眼睛幫自己把褲子往上提，等他提到腰部那個位置了，她才自己動手係好了褲帶。這時，她感覺頭很暈，似乎站不穩，她說：“爸，我感到頭重腳輕，你扶著我，我站不住，身子想倒。”說著拿衛生紙按住了額頭上的傷口，想止住血。
曹明玉攙扶住了郭小萍的身子，臉紅了，不好意思地歎息一聲說：“唉，你媽到你嫂子那兒去了，我……這麼攙扶著你，真有點難為情。”說著攙扶著郭小萍走出了廁所。
郭小萍頭暈，不想說話，她被曹明玉攙扶到了堂屋裏，她坐到一個木椅子上。她看了一眼曹明玉，小聲說：“爸，沒什麼，別太封建！唉，一家人，有什麼好難為情的呀？就像你自己說的，隻當我是你親生的女兒的。”看了看曹明玉，見他不敢看自己，她又說，“爸，我才不好意思呢，讓爸幫忙我擼褲子……爸，也沒有什麼，再說，我們不說，也沒有人知道的。”
鬆開了郭小萍的身子，曹明玉總算出了一口長氣，不再感到尷尬了。他說：“小萍，你額頭疼不疼？我去叫你媽吧，讓她回來服侍你。唉，我一個當公公的照顧你這個兒媳婦，真不太方便。再說，要是讓外人看到了，傳出去了，那多難聽啊！”
郭小萍不想動，她說：“爸，不用去喊媽，媽在嫂子那兒忙著哩，再說，媽又不是醫生……爸，你到村衛生室去叫廖作豔吧，讓她來給我看看。唉，我看傷得不輕，還在流血……嗚嗚，沒準要留下傷疤哩！嗚嗚，要是額頭上一個疤，那多難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