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半拉子工程(2 / 2)

何登紅笑笑說:“嘻嘻,玉芝姐,你……渴了饑了?”

張玉芝反問一句:“你不渴,不饑?”

天琴嬸上下看了看何登紅說:“嗨,你一個人坐在堰塘邊,就不怕被狼公公叼走了呀?”

張玉芝又趕緊說:“那個狼公公……何登紅恐怕不會怕,怕就怕突然從荊條叢裏蹦出來一個狼哥哥來,按在地上一陣亂拱。”

說到狼哥哥,何登紅的臉立即紅了,因為她想到了那個菜鳥曹二柱,他現在就躲在荊條叢中哩。何登紅看了看曹二柱躲藏的地方,讓她吃驚的是,曹二柱躲得並不隱蔽,隻要往荊條叢裏一看便能發現他。好在天琴嬸她們沒有往荊條叢裏看,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何登紅會在這兒和曹二柱幹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兒。

三個女人一台戲,她們走在一起,一邊走,一邊說,就跟看了劇本似的,有說不完的台詞。

何登紅尷尬、擔心了那麼一瞬間,看天琴嬸和張玉芝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便放下心來,她說:“切,我們這梨花衝,你們能找到一個狼哥哥不?”說著還回頭看看,她想,這個時候,那個曹二柱應該可以從荊條叢裏爬出來了呀!

天琴嬸說:“村支書祝定銀不就是麼,那個老東西就像一條公狗,看上哪個娘們就去敲哪個的門,硬是把人家的家當成他自家的小菜園子了。做男女之事,本來是享受的事兒,可他也不選擇地方,更不講究,不管是稻草垛裏,更是荊條叢裏,隻要是沒人的地方,他都敢對女人下手。”天琴嬸那樣子好像充滿醋意,有點羨慕忌妒恨,估計那個祝定銀沒有少上她的門。

沒想到天琴嬸的話一出口,張玉芝的臉就紅了,自己雖然守著空房,可也不是完全歇著,偶爾也接納一下祝定銀,雖然也是在荊條叢裏,質量也不高,可這村裏就他一個男人種,要是嫌棄他,那就連質量差的就沒得吃的了。

“祝書……記隻能說是狼叔叔了。”何登紅現在滿腦子裏都是曹二柱,她為了在天琴嬸和張玉芝麵前顯示她和曹二柱沒什麼關係,就故意說,“哎,不是還有一個曹二柱麼,他也跟祝書……記一樣像一條公狗,滿旮旯地瞎竄,想揩女人的油。”說著,臉紅到了脖子,還夾了夾自己的腿,又特意看了看身後,奇怪,怎麼還沒見曹二柱那個傻蛋走出來呢?

三張玉芝眨了眨眼睛,伸手拍了拍何登紅,笑話她說:“嗬嗬,何登紅呀,你真會想哩。沒錯,曹家老二那禿崽子曹二柱是天天在山上山下亂竄,好像還想打女人的主意哩,可你沒看看他,他的胎毛幹了沒有?嘿嘿,不曉得他身上的器官長成熟了不?他現在還隻能說是半垃子工程,給他一個女人他曉得怎麼弄不……”想了想又說,“不過,這別看他還像沒長大的,長相還醜,可他腦袋瓜子裏的壞水倒不少,走到你跟前,不是趁機摸你的臉,就是假裝無意中摸你的腚兒,嗨,我要是再看到他無臉無皮的調戲我們娘們,看我怎麼收拾他,收拾得讓他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