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媽呀,真要命!”天琴嬸看了看何登紅,又心生感激的說,“幸虧你們來得及時,要不然我就沒命了,那狼張著大嘴,眼看咬上來了,我嚇得什麼也不知道了……”說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
何登紅扶著天琴嬸,又看了看她的身子說:“天琴嬸,你太幸運了,竟然那條凶猛的狼沒有咬到你。”
天琴嬸不停地搖頭,不停地說:“要命,真要命,嚇死我了。唉,這梨花衝真呆不得了,搬家,說什麼也得搬家了。”
曹二柱把摩托車慢慢開過來了,他看到仍然驚魂未定的天琴嬸說:“天琴嬸,咬得嚴重不,哪兒受傷了,要不要叫救護車?”
天琴嬸仍然用手捂著胸說:“我的媽呀,真要命,曹二柱,幸虧你騎著摩托車來了,不然我就被狼撕成碎片了。哎,還好,命大,還沒有咬著,托你們兩個人的福,我今天算是又撿回了一條老命。”
曹二柱看到天琴嬸的身子,操他娘,褲子已經撕碎了,能看到她的肚皮、腿,還有那毛茸茸的地方了,他想笑,但抿緊了嘴巴。
天琴嬸也感覺又風吹進了身體裏,還感覺是濕的,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麵,他不好意思地苦笑一下說:“嘿,那狼像一陣風似地跑來了,好大的力氣,把噴霧拱了好遠,咬住褲子一扯就成碎片了。”命就差一點沒了,她也不在乎害羞了,她拿起地上的噴霧器擋在了那兒,她嚇尿了。
有人聽到曹二柱在山上的吆喝,告訴了村裏的人,張玉芝、崔世珍、朱玉翠、胡大姑、丁豔萍、王娟等一大幫留守婦女們都手持木棍浩浩蕩蕩地跑來增援,可來遲了,狼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見曹二柱和何登紅、天琴嬸站在山坳裏,胡大姑跑到曹二柱跟前,上下看了看問:“二柱呀,那條狼沒有咬著你吧?”
“沒呢!狼正要張口要咬天琴嬸,我正好騎著摩托車趕過來了,我路見不平一聲吼,便把狼趕跑了!我騎著摩托車追了好遠,要不是摩托車被荊條絆著了,摔倒了,不然我就把那狼撞死了。嘿嘿,媽,咬我的狼還沒生來哩!”曹二柱說得牛逼烘烘的。
“狼呢,往哪裏跑了?”張玉芝扯著嗓子問。
曹二柱指了指狼跑的方向,笑著重複說:“嘿嘿,我窮追不舍,差一點就用摩托車把那條狼撞死了!尼瑪,不湊巧,摩托車輪子被該死的荊條絆住了,把我摔下來了,狼就趁機會跑了。”往遠處指了指,“我看到它往那邊跑了。”曹二柱說著,這才發現自己胳膊上的荊條劃破的傷痕。
胡大姑聽到曹二柱的話,嚇得要死,她說:“二柱呀,你摔到地上了,狼就沒有跑去咬你麼?天啦,嚇死人的。”
“切,狼被我追得如驚弓之鳥,是三魂掉了兩魂了,一心隻想逃命了,它還敢咬人?見到我就像老鼠見了貓,離得遠遠的。”曹二柱說得龍飛鳳舞,真把自己當成打狼英雄了。
何登紅眨著眼睛說:“嘻,你們沒看見哩,剛才曹二柱騎著摩托車在山坳裏追狼,騎著摩托車飛來飛去的,那樣子就跟電影裏的鏡頭一模一樣,好威武,好驚心動魄呀!”就像是吹捧自己的老公似的,還有些得意。
胡大姑聽何登紅誇獎自己的兒子,她心裏有點酸,但這時她很高興,覺得兒子是英雄,所以心裏還有點甜,她將曹二柱拉到旁邊,看了看大夥,見他們都在議論狼咬天琴嬸的事,沒有人關注他們母子。胡大姑小聲問:“哎,兒子呀,何登紅給你介紹的那個丫頭長得還行吧,比何登紅漂亮得多,是吧?”
曹二柱想到何登紅想拿郭小萍當幌子,他笑著說:“媽,那丫頭是我的初中同學,長得很漂亮的,是我們的班花……登紅姐對我真好,竟然讓我這個醜男人獨占花魁!”
胡大姑高興,她問:“嘻,看樣子,你們兩人對上眼了?”
曹二柱點點頭,扯謊說:“我是對上人家的丹鳳眼了,可不知道人家能對得上我這個牛卵子眼睛不,記得讀書的時候,我想跟她說上一句話都難,她從來不理我,好不容易答上話了,她說我長得像豬八戒,太醜了,惡心。”
胡大姑有點失望,她也覺得兒子長得醜,沒他哥帥,真的很像那個董澤武。真後悔沒去找那個男人,他做那麼大的官,他的親骨肉卻在農村當小村民。
曹二柱趕緊說:“媽,那個小丫頭漂亮得就跟一個人精似的,人見人愛,我真心喜歡,我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摟在懷裏……我已經跟登紅姐說好了,讓她跟那個丫頭片子好好說說,做做她的思想工作,讓她別隻看我的外表長相,還要看我內心裏的真本事……登紅姐已經答應了,她說她哪天再親自跑一趟蘇家畈……媽,你以後別再拿白眼珠子翻人家登紅姐了,為了幫我找老婆,人家費盡了心機,還跑斷了腿子,還一點怨言都沒有,真把我當她親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