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萍專門帶來的那個套子曹二柱算是白戴了,沒起半點作用。
套子起沒起作用,曹二柱並不在意,也沒放在心上,孩子懷上了就懷上了,他還沉浸在無比興奮之中。他拿起那個小手帕跳下床,他要宣揚,一邊跑一邊喊:“媽,媽,我的親媽,你快點起來看喲,你看,你看我這手帕上的血。嘿嘿,這顏色紅紅的,這圖案沒形狀,好好看啦!”他撞進老娘的房裏,打開了燈。
老娘一直聽著西邊房裏的動靜,沒有睡,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她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撿了一個大便宜,遇上了一個沒拆封的小丫頭,也很慶幸。聽到曹二柱叫喊,她一軲轆坐了起來,打開了燈,她驚詫地看到了那個白白的小手帕上,印著一團紅色的血。心裏還說,這個二柱還真有心,專門用一個白手帕把那個落紅接住了!
胡大姑雖然已經有了心裏準備,但當她看到那個紅色,她還是驚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媽,郭小萍還真是一個從沒開墾的荒地哩,嘿嘿,是我第一個開的荒,是我把她從一個小丫頭片子變成一個騷娘們兒了。”曹二柱揚著手裏的小手帕,那樣子就像小鬼子搖晃著太陽旗,一副醜態。
老娘高興,可嘴裏卻說:“二柱呀,沒什麼的,別太高興了,要淡定哩,女人總有第一次的,你運氣好,你遇上了。”
“嘿嘿,讓我遇到了,那就有什麼了!嘿嘿,媽,我好幸運的。”曹二柱看著那個手帕上的紅色,笑著說,“媽,今晚我高興,麻煩你一下,你幫忙煮一碗荷包蛋,我想犒勞犒勞我親愛的老婆郭小萍,她太勞苦功高了,太偉大了。多煮幾個,嘿嘿,我以後要像供神一樣供養她,必須的。”
曹二柱跑出老娘的房門,才發現自己光著身子,他沒有感到害羞,又回頭說:“媽,別忘了加白沙糖哩,我們家裏有白沙糖的,讓她吃甜的,對了,再加一點蜂蜜,嘿嘿,甜甜蜜蜜的。”
“嗯,是的,有糖,有糖,我曉得有白沙糖。好,再加蜂蜜。”老娘連連樂嗬嗬地答道。
這回和上回的何登紅煮荷包蛋不一樣,老娘上回是鬱悶,這回是高興,她跳下床,興衝衝地走到了廚房裏,就忙碌起來。
曹二柱舉著那小手帕回到了西邊房間裏,看了看郭小萍躺在床上,身子不是蜷縮著了,四肢伸得直直的,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就笑著問:“郭小萍,你還疼不?”
郭小萍動了動腿,還掂了掂臀兒,估計是感覺了一下,她不好意思的說:“嗚,曹耀軍,你好壞,我不是少女了,就這麼一折騰便成少婦了,嗚嗚。”說著又要哭泣,嘴巴咬了咬嘴唇,忍住了,不過眼淚卻滾出了眼眶。
曹二柱將那個手帕平放到枕頭邊說:“這個是你的功勞簿,嘿嘿,這個紅色的圖案就是你的軍功章,我要保管一輩子,死了還得陪葬,帶到棺材裏去。”
時間不長,老娘不僅端來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荷包蛋,還端來了一盆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