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別人幫忙,那得有所表示,可人家鄭總比自己有錢,送錢人家已經不稀罕了。祝定銀想了想,辦法有了,送美色,反正村裏留守婦女多,他從中挑選了一個,湊近鄭運科,低聲說:“日他娘,有個小娘們叫朱玉翠,??歲,長得還行,老公曹國山在城裏打工半年了,她一個人在家寂寞得很。就像母狗,隻要你一湊到她身邊,她就翹起尾巴,露出腚兒讓你上她。鄭總,你要有興趣,我給你引薦一下,花點小錢,你就可以和她在荊條叢裏打野戰了。嘿嘿,你別小瞧打野戰,那可別有一番風味哩。”
聽了祝定銀這話,鄭運科這個奇醜的男人也按捺不住了,他吞一下口水說:“都說留守婦女們寂寞,偷腥,可她們敵視我們天宇集團的人,根本不理睬我們,怎麼也近不得身。好,你給我引薦一下,嘿嘿,我也想嚐嚐寂寞村姑的妖嬈。”
祝定銀想對曹二柱下黑手,可曹二柱卻還想去找祝定銀。
曹二柱騎著摩托車到村委會,隻有會計室的門開著。村會計胡春豔正低頭在算賬,她一抬頭看到曹二柱,便大聲問:“曹二柱,你找誰呢?”
曹二柱沒想跟胡春豔打招呼,沒辦法隻好退回來站到會計室門前說:“胡會計,在忙哩!我想問問祝書記,看他們昨天晚上把那狼抓住了沒有。”
胡春豔站起來伸了伸胳膊說:“祝書記不在呢!”
曹二柱不想白跑一趟,皺起眉頭問:“他到哪去了?我去找他。”
胡春豔坐下,看了看桌子的圖表,用指頭按了按計算器,低著頭說:“祝書記忙著呢,村裏的事兒,拆遷的事兒,一天到晚忙得焦頭爛額,誰知道他在哪兒呀!”
曹二柱失望了正要離開,沒想到聽到摩托車聲,回頭一看,竟然是祝定銀騎著摩托車回到了村委會,他停下摩托車,徑直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看都不看會計室一眼。不用說,他沒有看到曹二柱。
“祝書記,你好忙啊!”曹二柱進門就說。
祝定銀剛坐下泡了一杯茶,一抬頭見到曹二柱,他心裏一驚!媽的,真是冤家路窄哩!祝定銀想對曹二柱下手,又怕他起疑心,為了做得天衣無縫,本想避開他,不想和他打照麵,沒想到他主動找上門來了。祝定銀穩了穩驚慌的情緒,想了想,站起來裝出十分熱情的樣子,迎上來故意說:“曹耀軍,你不會也想通了,來領補償協議的吧?好,太好了。”說著又是泡茶,又是遞煙,還熱情地讓座,非常客氣,弄得曹二柱是受寵若驚了。
曹二柱沒有回答祝定銀的問題,他坐到椅子上,屁股還沒有坐穩就問道:“祝書……記,昨天王縣長帶那麼多人來搜山,捉住那條狼沒有?”
曹二柱不會吸煙,他也讓祝定銀幫自己點燃了,他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煙霧,然後端著熱騰騰的茶喝了一口,如此被至高無上的村支書厚待,作為小村民,從來沒有過,曹二柱感動不已,甚至一度後悔昨天不該用麻袋裝他,還踢了那麼多腳,弄得他到現在還鼻青臉腫的。
祝定銀吸著煙,笑容可掬地說:“唉,曹耀軍,你說奇怪不,日他娘,幾千號人把我們這梨花衝的山上山下,村裏村外,幾乎是挖地三尺,硬是翻了一個底朝天,竟然沒有找到狼的蹤跡,那麼多人,那麼多警犬,算是白忙碌了大半夜。”
“沒找到狼?”曹二柱失望了,他撓了撓頭說,“真奇怪呢,我親眼見過,還咬死過朱玉翠家的小牛,咬死過崔世珍家的大肥豬,咬傷過曹金霞和廖醫生,尼瑪,怎麼就尋不著它呢,難道狼神隱了?”
祝定銀喝一口茶說:“那個野生動物專家項站長,竟然懷疑那狼的存在。他說,他今天要帶著人還在山上搜尋,說是想找到狼的腳印、糞便、皮毛等有關具體物證。他說,要是有狼,必要留下蛛絲馬跡。”
曹二柱弄不明白了,他站起來說:“奇怪呢,難道那狼會七十二變不成?能變成荊條,能變成石頭,讓人找不著,讓嗅覺靈敏的警犬也找不著?尼瑪,真出稀奇古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