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院子門,他們走進了堂屋裏。
曹二柱看孫明芝的老娘華運鳳眼睛瞪得大大的還沒睡覺,就打招呼說:“運鳳嬸,還沒睡呢?”
華運鳳吐詞不清地問:“嗯,人們不是說你被鬼擄去了麼?”
曹二柱笑笑說:“嘿嘿,差不多,我這回是從鬼門關裏走了趟,差一點回不來了。”接著找一個凳子坐下,便把自己在窩棚裏被人裝進麻袋、進入冥界第一殿、遇到小鬼、一夜到福建晉江、自己成了什麼曹總、一百萬陰鈔等等經曆和懷疑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孫明芝了。
聽了曹二柱的述說,孫明芝感覺不可思議,甚至認為他腦子不正常,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說:“你是不是腦袋發燒在說胡話呀?要不,你就是瘋了,在胡言亂語,世界上哪會有這樣的事兒,你自己信不?”
曹二柱傻子似的看著孫明芝,他苦著臉說:“我經曆的事兒連我自己也弄不明白,也不信,所以才想你給我分析分析,出出主意呀!”
果然,孫明芝比曹二柱有主意,她說:“曹耀軍,你這是被綁架了,限製你人身自由了……你先報警吧。他們警察有經驗,讓他們來弄個水落石出吧。你這說得亂七八糟的,又是鬼呀,又是神的,我真弄不明白。還有,你又沒有坐火車、飛機,怎麼會一覺睡到福建晉江去呢?”
曹二柱撓了撓頭,歎息一聲說:“唉,一點線索都沒有,還鬼呀神的,我怕我的話沒人信。嗨,就我們曹客店鄉派出所那些警察的水平,我怕又和毒死蜜蜂案一樣,查成了無頭案,最後不了了之。姐,我不想報警,那太麻煩,我還怕我說的話他們不信。”曹二柱最怕的,還是怕牽出了和那黃小翠的糗事兒,那女人說了,是性賄賂,我已經笑納了,弄得不好會把自己再次進派出所裏,他懷疑說,“尼瑪,我懷疑這些壞事都是天宇集團的人幹的,秘密就在那輛廂式卡車裏。”
“你懷疑天宇集團,我覺得很有道理。哎,這事兒目前不報警,不聲張也行,以免打操驚蛇,得悄悄地去摸他們的底細,找到確鑿的證據。”孫明芝想了想,又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了曹二柱,“開始我就懷疑他們,所以我沒有公開支持天琴嬸們,我想取得陳助理他們的信任,從他們那裏弄到有價值的信息,沒想到他們也不是損油的燈,反而還把我玩弄了一番。”
曹二柱也恍然大悟,他眨了眨眼睛說:“我的天,姐,你原來是戰鬥在敵人心髒裏獨膽英雄呀?不簡單,我真佩服你。”
“我們那麼大的宅基地,還有那麼多的良田,怎麼補償費隻有區區五十萬呢?我在省電視台實習的時候,跟著老師也跑過關於拆遷的新聞,也了解一些情況的,感覺這個補償費太不合理了。”孫明芝一邊說,一邊想,“曹耀軍,要不,我們不動聲色地調查他們,然後揭開他們的老底……”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曹二柱。
曹二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孫明芝的胸,沒有任何反應。
孫明芝低頭看了一下胸,我的天,沒來得及戴文胸,外衣又被扣好,隻顧說著自己的想法,卻沒想到胸前露春光了。她立即扯衣服遮住了胸,不好意思地問:“哎,曹耀軍,我說的話你聽到沒?”
曹二柱吞下滿嘴的口水,點點頭說:“嗯,我聽到了,我們不動聲色調查他們。嘿嘿,必須的。”尼瑪,得不到的總覺得是最好的,他笑笑站起來在孫明芝的耳邊小聲說,“姐,你的肉好白好嫩好香喲。”
孫明芝推一下曹二柱,假生氣地說:“豈有此理!滾,滾遠一點。”
曹二柱跑出了孫明芝的院子,走到自家院子門口,看到院子門,他就激動了,尼瑪,離開了一天,就像離別了幾十年似的,拍了拍門,喊了一聲:“媽,開門。”眼淚就唰唰流了出來,身子一軟,趴在了地上,想站起來,兩腿沒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