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姑領走搬遷協議書沒過多久,那個何登紅也來了,也是來領那個搬遷協議書的。
這個何登紅,在村裏留守婦女們之中,除了婦女主任何生葉,她年輕,有姿色,算得上是村花了。可恨的是,她竟然和那個長得像二傻子的曹二柱勾搭上了,祝定銀硬是插不上手,動了幾次念頭,都以失敗而告終。這個女人,竟然成了祝定銀久攻不下的堡壘了。
這男人就是生得賤,越是攻不下,越是想攻,硬是什麼也不顧,想著法子攻,甚至連臉麵都不要了。
“嘿嘿,你終於想明白了,要搬遷了?”祝定銀笑容滿麵地說。
何登紅皺起眉頭,歎氣一聲說:“唉,又是狼,又是鬼的,哪個還敢在這兒住呀?人家搬,我們家也搬,隨大流唄。”
“好,搬了好,早應該搬出這鬼不生蛋的地方了,把地讓出來讓天宇集團建精製棉廠,好讓男人們都回來當工人,免得男人們在城裏當和尚,你們婦女們在家裏守活寡。”祝定銀拿出協議書揚了揚,可沒有遞給何登紅,他低聲說,“哎,你前天夜裏從窗戶裏潑出來的是什麼水呀?好香啊!濺到嘴唇上的,我舔了舔,日他娘,就跟紅茶似的。”明明知道是尿,臊得要命,他還是故意這麼說的。
何登紅用手捂住了嘴巴,又氣又好笑,她說:“嘻,味道好吧?是我兒子泉兒的傑作,不僅是水,還有別的。”
原以為是何登紅的尿呢,哪知是她兒子的,他失望了,可還是笑笑說:“日他娘,這叫愛屋及烏,要是你的,那味道肯定就更好了。好,哪天到你家,你把你的……再讓我嚐嚐。”
“切,我暈,祝書……記,你是不是變了態了?連尿就是香的。”何登紅伸手要去拿那協議書。
祝定銀的手躲閃開了,沒有給何登紅,他說:“這要看是誰的了,你的……嘿嘿,肯定是香的呀。”故意說,“要是新鮮的,我還能喝他娘的一大碗哩!”
“我暈,你真不知老!”何登紅不想在這是非之地呆時間長了,她說,“祝書記,你快把協議書給我吧,我回去還要家裏人商量一下呢!”
祝定銀舍不得何登紅離開,他還想打她的主意,他厚著臉說:“哎,何登紅,你曉得不,我的那……功夫很強的,我一回可以幹一兩個小時,你要不信,今晚我們可以試試。若有半句假話,我願意遭雷劈……”
何登紅故意裝出很吃驚的樣子:“哎,祝書……記,村裏那麼多女人,你怎麼老惦記著我呀?”
祝定銀看著何登紅的臉,嘴角的哈拉子都流出來了,他用舌頭舔了一嘴角說:“嘿嘿,你年輕,漂亮、可愛唄。”
“你把協議書給我,我給你介紹一個更年輕,更漂亮的。嘻嘻,?給你牽線,做工作……”何登紅突然一伸手把協議書搶了過來。
祝定銀喜出望外:“誰?你說說,看我看得上不。”
何登紅故意賣了一個關子,笑著說:“我敢打包票,你肯定看得上。”
祝定銀當了真,還有點迫不及待了,他問:“誰呢,我認識不?”
“你認識的,現在還在縣城讀高中,跟你一樣姓,姓祝,名字叫祝國瑩。嘻,比我還年輕,還漂亮,還可愛。關鍵是名茶還沒有主,沒男人管……”何登紅說著就跑了出去。
把自己的女兒就提出來了,祝定銀氣得不行:“日他娘,哪天非把你這個婆娘收拾了不可,一點倫理道德都不講,竟然拿老子的女兒說事兒。”
到了下午,所有的釘子戶都陸續來把那個協議書領了回去。
祝定銀得意起來,日他娘,強拆沒成功,狼也沒有把他們嚇著,這曹二柱一失蹤,說梨花衝一鬧鬼,竟然四兩撥千斤,就把這複雜的搬遷變得簡單容易了,全部釘子戶搬出梨花衝是指日可待了。早知這樣,不應該讓王啟高副縣長來搞什麼強拆,沒有成功不說,還弄得我們幹部名譽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