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看了看盆子裏的尿說:“操,像一泡母牛尿,真多,可以肥半畝田的莊稼了。”跳下床,掀起褲腿,便“咚咚咚咚”尿起來。
郭小萍捂著鼻子說:“切,你這才像牯牛尿哩,好大的臊味呀,快,快端出去潑了。”
曹二柱尿好了,他端起盆子說:“切,你的尿能放在屋裏,我一尿,你就要我端出去潑了,操,太不公平了。”
郭小萍做一個怪臉說:“誰讓你的尿味兒大呢,真刺鼻子,弄得我現在沒辦法呼吸了。”
曹二柱端著那盆水和尿,打開堂屋門走到院子裏,外麵一片漆黑,廂房後麵還熱鬧得很,看樣子那火還沒有被撲滅,他又打開後門,站在門口,看就沒看,更不知道地上趴著五個人,他端好盆子,甩開膀子,把那尿和水的混合物潑了出去。
陳助理他們趴在曹二柱家的後門口空地上,廂房後麵鬧騰得那麼熱鬧,曹二柱那小子還是不離開那屋子,他們遲遲動不了手,個個急得就像鍋裏的螞蟻。
眨巴眼產生了悲觀情緒,他眨著眼睛說:“操他娘,估計今天調虎離山計劃泡湯了,那小子硬是守在屋裏不出來。”
林老幺又迷信了,他說:“在稻草垛子裏看那對狗男女幹苟且之事,就注定今晚要走黴運。”
趙誌龍說:“林老幺,你是一個烏鴉嘴,說福不靈,說禍靈,你上午在車裏說,別讓真鈔變成陰鈔了,還真讓你說準了。”
林老幺不服氣了,他伸長脖子說:“那話可不是我說的哩,我的話可沒那麼靈。”
陳助理說:“媽的,是老子說的,沒想到說準了。”
林老幺說:“陳助理,不是你說得靈,當時老子在打飛雞,沒參與,是他們聽說那小子回來了,慌裏慌張沒來得及換,又把那袋陰鈔抬走了。”
眨巴眼摸摸腦袋說:“操他娘,真奇怪,我親手換的,竟然換回來的還是陰鈔,不會是真出鬼了吧?”
林老幺也自責起來,他說:“說起來我也有責任,要不是我忍不住打飛雞,也就不會發生那麼大的差錯。”
陳助理擺擺手,雖然大夥兒不一定看到了,他還像模像樣地擺了擺,他說:“別爭了,現在亡羊補牢還來得及,等會兒進屋了,找到錢,我們先認真檢查一下,別再冒冒失失的了。”
眨巴眼眨著眼睛說:“奇怪呢,那小子怎麼還不去滅火呢?”
趙誌龍說:“肯定是我們上午打操驚蛇了,那小子現在就像烏龜腦殼,縮在裏麵不出來了。”
陳助理說:“淡定,別急,沒準他馬上就要出來了哩。”
趙誌龍有力氣,性格也暴躁,他現在硬是沒辦法淡定了,他直起身子說:“操他娘,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們進去把那小子綁了,直接把錢弄走算球。”
陳助理按下趙誌龍的身子,讓他趴好了,小聲說:“淡定,千萬別魯莽行事兒,那小子有準備,枕頭下有菜刀,床頭還有鐵棍,見到我們,一定會負隅頑抗。你們想過沒有,外麵還有那麼多婦女在滅火呢,隻要那小子一大聲吆喝,沒準那些婦女們就跑過來把門堵上了哩,說不準我們沒綁住那小子,反而還被那些婦女們包了餃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