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翠也不示弱,也不怕祝定銀取笑自己,她和鄭運科勾搭上,還是他牽的線,她順著他的話說:“你當支書的安排的工作,我當然要不折不扣地完成啊!要不然,你不高興了,還批評我呢!”
鄭運科知道他們兩人在鬥嘴,他笑著插言說:“嘿嘿,梨花衝村和我們天宇集團現在是親如一家了。”
朱玉翠拽著鄭運科的胳膊說:“老鄭,你送我回家,讓祝書記繼續工作。”
祝定銀擺了擺手說:“好,你們走,鄭總,你最好把朱玉翠背著,小心攔路的人把她搶跑了。”
等鄭運科和朱玉翠走了,祝定銀又趴到地上了,準備守株待兔等待張玉芝的到來。
趙天琴、何登紅、張玉芝三個女人說了一會兒話,就分手各自往自己家裏走。
何登紅的家近,就在隔壁,婆婆一直等在門外,祝定銀若想打她的點子,還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天琴嬸的家村東邊,她一個人往東走,路過孫明芝家門口,想到那個弄在地上的屎,她忍不住笑了。
張玉芝的家在曹二柱家的西邊,要路過何登紅的家,她是和何登紅一起往西走的,看著何登紅隨她婆婆進了院子,她一個人慢慢地往家裏走。雖然那條狼被打死了,不會再受到狼的襲擊了,可梨花衝出了那麼多蹊蹺的事,再加上有關鬼神的傳聞,她還是有點不寒而栗了。
張玉芝一個人往西走著,看到不遠處許多一人高的小樹,她就感覺到人影綽綽,似乎有人在身後晃悠,甚至產生幻覺,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
張玉芝膽戰心驚地剛走過張老大的稻草垛子,突然被一個人攔腰抱住了,她嚇得全身一下子都軟了,剛想喊,卻被那人捂住了嘴巴。
張玉芝常走夜路,可遇到有人在村子裏打劫自己,這還是第一回。她現在是魂不守舍了,心裏“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不知道打劫的人要做什麼,更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了,隻有聽天由命了。
原來聽到的腳步聲不是幻覺,而是真的,還真有跟蹤自己。
張玉芝被摟得緊緊的,天色太暗,她看不清那人的臉,就是有光線,她也不敢看,她聽人說過,往往認識的人作案,事成之後都要殺人滅口的。所以,她不敢認那人,就是那人要她認那人,她就是認識,她也不會說自己認識。
那人把張玉芝摟著,隻是拖著走,好像個頭並不是很高,什麼話也不說,一邊拖著張玉芝,一邊喘著粗氣。究竟是劫色,還是劫財,他遲遲不量底牌,弄得張玉芝也不知怎麼應對才是。
張玉芝知道,這梨花衝除了祝定銀,就再沒什麼壯年男人了。要是遇到打劫的男人,八成就是天宇集團的工人了,那些工人雖然不認識,不知道他們姓什麼名誰,可臉麵一般都熟,知道他們是天宇集團的人。
像這樣的人作案,是最容易殺人滅口了,所以,張玉芝為自己的生命擔憂。
張玉芝常幹體力活兒,練就了一身的力氣,她本想反抗一下的,可現在太害怕,精神上垮掉了,全身發軟,兩腿發酸,是有力氣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