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定銀甩下這句硬生生的話走了,胡大姑拽著欲罷不能的曹明玉說:“二柱他爸,你真要去喝那個幾千元一瓶的酒啊?二柱不是有交待麼,說天塌下來了也不能離開崗位啊!二柱他爸,為了那一杯酒,你就想離開呀?”看了看院子裏,擔心地說,“唉,要是強盜進來了,把錢偷走了那怎麼辦,那不是要我們的命嗎?”
“日他娘,請客的人心誠啊,那個祝定銀把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你還抹得開臉不去啊?祝定銀那個土皇帝,哪個敢得罪呀?不然,我們家以還怎麼在這個梨花衝混呀?”曹明玉把後門的栓子拴上了,還覺得不牢固,他又一根粗木棍頂在了門背後,然後鎖上堂屋門,又鎖上院子門,就拽著胡大姑的手慢慢往天宇集團梨花衝基建籌備部方向走去。
胡大姑和祝定銀有那種說不清楚的關係,心裏也就沒有設防,見老公曹明玉妥協了,她也就不再堅持了。她也知道家裏的那八十萬元現金,整個梨花衝村裏隻有祝定銀一人知道,他不動心思,應該就沒人動心思了,所以也就放心了。她沒想到,那錢還有更危險的人知道,他們正在想方設法地打那個錢的主意。
陳助理、眨巴眼,林老幺、趙誌龍四個家夥早就趴在了曹二柱家前麵的菜園子裏,他們看到曹明玉和胡大姑兩人鎖上門離開了家,就跳出來,跑到他們家後門口,就動起手來。
沒用好一會兒,他們撬開了後門,進了院子,看堂屋門用一把嶄新的鎖鎖著,沒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把鎖撬了。時間緊迫,必須抓緊時間。
吸取上次的教訓,為了不再出差錯,陳助理讓眨巴眼趴到前麵菜園子裏望風,自己親自到屋裏翻箱倒櫃地尋找起那個錢來。
陳助理和趙誌龍在認真尋找那個用麻袋裝著的錢,那個林老幺舊病複發,站在曹二柱的房間不停地吸鼻子,嘴裏還連連重複說:“操,好大的怪味,好大的怪味!尼瑪,這屋裏充滿了男人的臊味和女人的腥味兒,真他娘的熏鼻子。”
他們滿屋子裏尋找起來,東屋西屋全尋了個遍,奇怪,莫說真錢,現在連那個陰鈔也不見了。
陳助理撓了撓頭發,沒有接林老幺的話茬,他說:“不好,他們的防範意識加強了,警戒級別提高了,錢越藏越深了,尋找起來更困難了。”
找不著錢,趙誌龍說:“操他娘,那小子不會把錢弄到銀行裏存了吧?”
陳助理四處尋著,嘴裏說:“不會,鄭總一直派人監視著那小子,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他今天隻是到縣城存二十萬的購房款去了,還八十萬肯定還在家裏。操,今天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錢找出來。還是隻弄走五十萬,多一分錢也別弄。吳總說了,要防備那小子報警。”
林老幺眼睛賊溜溜地盯著那床麵上的床單,又看了看床下的盆子,又吸了吸鼻子說:“操,這對小狗男女,真他娘的懶惰,洗澡在這屋裏洗的,尿尿也不願意出門,竟然也尿在這大盆子裏。”拖出盆子看了看,又大半盆子水,水裏漂浮著一些絮狀物,他又咂咂嘴說,“操,那小子放出來的那個東西真他娘的多,快大半盆子了。”
趙誌龍也被林老幺的話吸引了,他看了看盆子裏,浮在水裏的那些半透明的東西真不少,他吸吸鼻子說:“估計不是一次放出來的。這說明什麼呀,說明他一夜要幹好幾次呢!”
林老幺羨慕起來,他用腳踢了踢盆子說:“操他娘,那小子的命真他娘的好,天天摟著那漂亮丫頭快活不說,還一下子有了那麼多錢,真是愛情事業雙豐收。人比人,真氣死人。”
這時,鄭運科給陳助理打來了電話,詢問情況怎麼樣,有沒有進展。
前天夜裏燒曹二柱家的稻草垛子,想調虎離山沒成功,還被潑了一身尿,不用說,又挨了鄭運科好一頓臭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