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鎮捧著劉立麗的身子,仰著腦袋,兩眼看著天花板,就像一位虔誠的農民伯伯,扶著犁,驅趕著牛,正來回地耕耘著。奇怪的是,他今天沒有感覺到很舒服,隻是在進行一種勞作,還有點勞累,他小聲問劉立麗:“哎,立麗,你感覺怎麼樣?”
劉立麗現在連骨頭縫裏就是酥的了,是爽得了得,可她搖晃著臀兒,顯得很淡定,她故意嫵媚地說:“嗚,嗯哼,我也曉不到……”
吳世鎮聽到劉立麗的語調,以往腿彎子裏就會癢癢,站就站不穩,可今天硬是沒有那種感覺,他掐緊她的臀兒說:“唉,真像耕田,好累的!立麗,到床上去吧,我們換一種姿勢……接著犁……”
劉立麗摟緊吳世鎮,閉上眼睛說:“唉,這麼做多好呀,你從我後麵……那就跟狗似的,既不雅觀,又難受。”
吳世鎮笑笑說:“嘿嘿,我已經習慣了,喜歡先走後門,等疏通門路了,再走前門。這就好比我辦企業,每次都是這麼幹的,硬是把一個價值千把萬的小精製棉廠,搗弄成了一家資產數十億的集團公司。”不聲不響地幹了一會兒,他又說,“嘿嘿,剛開始時,走走外門斜道,等賺到第一桶金了,再規規矩矩地走正道。現在的成功企業家,沒有哪個不是這樣幹成功的。”
劉立麗摸摸吳世鎮的身子,閉著眼睛說:“嘻嘻,你們在梨花衝就是走的歪門斜道吧?”
本來把那個煩惱事忘了,一提到梨花衝,吳世鎮就想到被省報和省電視台暴光的事兒了。那事兒正煩著呢,所以幹男女之事的熱情驟然下降了,他歎氣一聲說:“唉,別提了,沒想到在小小的梨花衝竟然陰溝裏翻船了。”想到企業改製時,那麼大的陣仗,虎視眈眈想拿下那個廠子的人眾多,而且都有後台,是競爭激烈,還是自己笑到了最後,成為了勝利者。自己沒有花一分錢,以廠子抵押在銀行貸款“買”下了那個廠子,一夜之間便成為億萬富翁,有上千人的下崗工人,被安撫得好好的,是風平浪靜。沒想到在梨花衝,想投資建一個廠,花了那麼多代價,竟然弄得烽火四起,僅一個搬遷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由於心情受到影響,做這男女之事的質量也大受影響,沒有了節奏感,力量也小了,沒做好一會兒,竟然結束了。
劉立麗感覺到了,她摟緊了吳世鎮的腰,顛簸著身子,搖晃著臀兒問:“你結束耕耘了?農民老伯伯。”好像嫌時間太短了。
吳世鎮心裏有事兒,沒有回答劉立麗的話。他精疲力竭了,包括精神和體力,他有氣無力地摟著劉立麗的身子,靜靜地躺了一會兒,歇了歇,然後爬起來穿衣服。他說:“操。我得回家看看,看電視裏說的是什麼烏七八糟的狗屁玩意兒。我老婆雖然知道我討厭她,不喜歡她,可她還是想著我,看到與我有關的電視或報道,她都不忘收集。今天這個電視專題,要不是她錄下來了,我真看不到。”
劉立麗有點後悔沒看電視了,不過她繼續仰躺著,身子一動不動,她看著吳世鎮說:“嗚,你回家了,假若你老婆還要和你做那個……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