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萍高興,有好事兒要告訴曹二柱,停穩摩托車就走進了院子,看到顯得尷尬的曹明玉和胡大姑,笑容滿麵地叫了爸,又叫媽,然後興高采烈地問:“嘻嘻,爸,媽,曹耀軍他人呢?”
聽到郭小萍喊媽,胡大姑的心就碎了,眼睛就濕了,心裏更是五味雜陳,真不是滋味兒,她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看到曹二柱往後麵去了,指了一下開著的後門說:“那個不得成器的東西……他到茅室裏去了。”
曹明玉的心裏也向著郭小萍,估計曹二柱不好意思見郭小萍的麵,從後門裏跑了。他歎氣一聲,搖了搖頭,生氣地走出了院子。
已經有一天多沒見麵了,反正已經在一個被窩裏睡了那麼長日子了,就跟兩口子沒什麼區別了,郭小萍朝胡大姑笑笑,就往屋後走,她要到茅室裏看曹二柱去。
“曹耀軍,曹耀軍……”
郭小萍跑到屋後茅室裏,看了看糞缸裏,沒見新鮮的大便,也沒有看到尿過的痕跡,又跑到院子裏說:“媽,茅室裏沒見著曹耀軍呢!鬼東西,跑到哪裏去了呢?”
紙包是不住火的。
胡大姑實在忍不住了,她拉住郭小萍的手,眨著濕濕的眼睛說出實話:“小萍呀,我的好女兒呀,那個不成器的東西,你就把他忘了吧!”
忘了?真能扯,怎麼能隨便把他忘了呢?看了看胡大姑的神態,她感到事態嚴重,那不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兒告吹了麼?
郭小萍一直有這種預感,沒想到真變成現實了,但來得太快,一點征兆就沒有,她還是不信,知道曹二柱非常喜歡自己,昨天夜裏還在電話裏粘糊過自己呢!她看著胡大姑說:“媽,曹耀軍他……怎麼啦?怎麼不見我呢!”
胡大姑抓緊郭小萍的手,咬著牙說:“小萍呀,我說了你要挺住呀!我們家二柱他……他鬼迷心竅,被城裏的一個狐狸精給迷上了,變得不是人了……”
沒想到郭小萍顯得異常的淡定,她說:“我暈,我昨夜裏給他打電話,他還是好好的嘛,還說今天到蘇家畈去接我呢!”
“就是在昨天夜裏,他灌了馬尿,糊塗了,和一個城裏的丫頭上了床……人家現在不放過他了,粘上他了,要做他的女朋友,不然就報警,讓他去坐牢,他沒有辦法了,還在家裏睡了一天,不吃不喝,哭了一場又一場……”
怎麼會是這樣的呢?
郭小萍突然歇斯底裏地跺著腳說:“不信,我不信!哪有這麼快,昨夜裏打電話還是好好的。”歇了歇氣,她想到曹二柱接電話時吐詞不清,成了大舌頭,像是喝醉了,喝醉了幹那種事兒,她也信……她減小音量說,“媽,我要見他,我要見曹耀軍,我要他當麵鑼對麵鼓地跟我說。”想到自己被他破處了,第一次好疼痛啊!又哭喪著臉著說,“嗚嗚,是他……是曹耀軍把我整個人給毀了……我來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小丫頭,從來沒有見過男人,第一個晚上,他把我弄得疼痛要死,差一點就沒命了……嗚嗚,他把我從少女變成少婦了……嗚嗚……我現在就跟結了婚的女人一樣了,怎麼再找男人嫁呀,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