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聽孫明芝說沒有把自己當客人,而是當的一家人,心裏舒服哩,他說:“我也把你當我的親姐,你前些天到市裏呆了那麼長時間,我們沒有見麵,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我想好好跟你說說話。”見孫明芝愁眉苦臉,他又說,“我看著你,我想到你弟妹了,說實話,你們兩人長得還真有點像。有時候真把你當著她,要不是我保持著清醒的頭腦,我沒準就把你當她摟著了。”
孫明芝也感到奇怪,那個郭小萍沒在曹二柱身邊了,她問:“耶,有意思呢,和你粘糊的那個郭小萍呢,怎麼不見了哩,她不會突然醒悟過來,另擇高枝去了吧?”
隻要一提到郭小萍,曹二柱心裏就難受,他說:“姐,我想跟你說話,其實我心裏想的是她。唉,隻怪我,隻怪我沒良心,硬是把她氣走了。要說,她真是一個偉大的女人,世界上很難找的女人,我一看到我那個白手帕上的女兒紅,我都要發這個感慨。”
“你覺得郭小萍那麼崇高,你為什麼還放她離開你呢?”孫明芝實在是忍不住了,連放了兩個悶屁,很臭的,她說,“曹耀軍,你在屋裏坐一會兒,我有點事兒,去去就來。”
曹二柱也聞到臭了,他竟然還吸了吸鼻了,他說:“有什麼事呀?我也就幾句話,說完就走。”
孫明芝捂著肚子往屋後走:“有急事兒!”說著還一路小跑起來。
曹二柱跟到院子裏,還往後門口走了走,被拄著拐杖的華運鳳叫住了:“二柱,明芝上廁所哩,你也想跟著去呀?”
曹二柱這才朝華運鳳做了一個怪臉,不好意思地笑笑往大門口走。
孫明芝一跑進茅室,便解開褲帶蹲到了糞缸上,撅著又白又圓的臀兒,接著便三管齊下,大便、小便,還有昨天夜裏易遠山弄進去的東東,一起往糞缸裏滴落,弄得茅室裏劈裏啪啦,屁滾尿流,熱鬧得很。
孫明芝解手解了個痛快淋漓,汙排了,氣放了,肚子舒服了,她舒了一口長氣,接著把嘴巴捂住了,這兒的確有點臭。正想搞一個收尾工作,這才發現自己來得太急,忘了帶手紙了,她想喊老娘,讓她拿手紙來,可又怕曹二柱還沒有走,不好意思喊,隻好在糞缸上蹲著。
還是老娘心細,她看孫明芝呆在茅室裏有一會兒了,怎麼還沒有完事兒呢,便搖晃到後門口問:“明芝,你怎麼啦?”
孫明芝像見到了救星,她趕緊說:“媽,快拿手紙來,我忘了帶手紙了。”屁股沒擦,沒辦法收尾。
曹二柱從孫明芝家出來,竟然遇到村婦女主任何生葉了,更沒有想到的是,何生葉還主動地叫住了自己:“曹經理,你等等,我們一起走,我也到天宇集團梨花衝基建籌備部去。”
曹二柱停下了,看著何生葉,隻見她紅著臉,麵帶微笑,雖然沒孫明芝和郭小萍漂亮,可比其他村姑漂亮多了。她是外來媳婦,還是外省的人,她從不下地幹活兒,也不跟天琴嬸、張玉芝、朱玉翠她們交往,她顯得比他們有知識有涵養。曹二柱自從擔任了那個所謂的天宇集團梨花衝基建籌備部的副經理後,梨花衝的人還沒有誰叫過他經理,何生葉是第一人。他笑笑說:“何主任,你到天宇集團梨花衝基建籌備部去做什麼?”
何生葉走近曹二柱,紅著臉,笑著說:“全主任通知我們村幹部到天宇集團梨花衝基建籌備部開一個會,我們剛好同路,一起走。”
曹二柱想到那天看到何生葉和副鄉長李英誌騎著摩托車從山上下來,便問:“你們開會,李鄉長來了沒有?”
李鄉長就是李英誌,何生葉的臉更紅了,她笑著說:“不知道,現在我們村的支書是青黃不接,新來的還沒來,現在代理的又不常來。今天這個會,好像是全主任通知的哩。”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地往天宇集團梨花衝基建籌備部走。
曹二柱突然笑著問:“何主任,那天晚上,你和李鄉長騎著摩托車到那座山上做什麼去了?神神秘秘的,像當年搞地下工作似的。”
“怎麼神秘啦,我和李鄉長不是公開地到那個山坳裏去的麼?”反正沒有抓到現行,幹什麼事情了?完全可以展開想象的翅膀胡亂編造。何生葉早都有思想準備,自從下山時看到曹二柱呆在荊條叢裏,她都在想對策,她笑著說,“我在大學裏學的是畜牧專業,李鄉長的老爸想承包那個山坳種植果樹,養山羊,他想讓我看看那地方,看適合養山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