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後,梨花衝的所有釘子戶都搬到了居民點,包括抗強拆領袖天琴嬸。搬遷戶們為了能留下二十萬到天宇集團入股,幾乎每家都沒有對新房進行精裝修,都直接搬了進去。
曹二柱家也搬了,郭小萍離開了,他們也改變主意,沒有按原計劃精裝修,更沒有買車,老爸老娘說等他結婚的時候再裝修,買家用電器。曹二柱讚同老爸老娘的想法,不過不是把剩下的錢存到銀行裏,而是想將那八十萬全部拿到天宇集團入股,他自己按5%一次性拿四萬元的提成不說,一年還有十二萬元的分紅,這真是叫錢生崽哩。
曹二柱去拿自己的存折,讓他大吃一驚的是,不見了!翻箱倒櫃也沒有尋到。
這可不得了,是要命的事兒,八十萬元呢!
曹二柱清楚地記得,當時和郭小萍在城裏存錢後,回家就把存折和身份證一起夾放在一本書裏了,和幾本破書放到了一起。當時郭小萍還說:“越是容易尋得到的地方越是安全。”搬家的時候還特意重視了那本書,隻是忘了檢查一下夾在裏麵的存折。操他娘,什麼時候存折長翅膀飛了呢?
曹二柱急了,趕緊拿著身份證跑到城裏,到銀行掛失。沒想到銀行工作人員憑身份證查到存折帳號,說錢已經通過正常渠道取走了!
晴天一個霹靂。
操他娘,這不是要我曹耀軍的命麼?陳助理他們那麼鬧騰都沒有弄去,存到銀行裏了,安全了,卻不翼而飛了!曹二柱想哭,哭老天爺太不公道!
我的錢,誰會用正常渠道取走呢?
曹二柱首先想到了郭小萍,一直把她當著老婆的小丫頭。
對,存錢的時候我還沒有氣走她,我們一起存的錢,她是知道密碼的,存折和身份證就是她夾在那本書裏的。操他娘,出內鬼了,肯定是老婆郭小萍拿著我的身份證把那錢取走了。
操他娘,看郭小萍的樣子,她就是一個沒心沒肺沒腦子的小丫頭,沒想到她大智若愚,聰明得很,竟然如此有主意!曹二柱有些恨郭小萍了,甚至慶幸將她氣跑了。
曹二柱還記得郭小萍的手機號碼,於是他就撥通了她的電話。
曹二柱的號碼是劉立麗提供的,剛換不久,郭小萍不知道,打了幾次都通了,她以為是陌生人的騷擾電話,讓你響,就是不接。
八十萬元錢哩!曹二柱不停地打,郭小萍終於煩了,忍不住接了。
“喂,你是誰呀,你腦子有病啊?還沒完沒了呢,再騷擾,我就報警哩!”郭小萍氣憤憤地說。
“嗯,是我,你老公曹耀軍,不是騷擾電話,我找你有事兒……”曹二柱大聲吼道。
“切,好大的脾氣呀,誰的老公,曹什麼?我才不認識你哩。滾,滾遠一點!”郭小萍把電話掛了,可眼睛卻盯著手機,希望曹二柱再打。
曹二柱更惱怒了,又打,通了,他憤憤地說:“操,郭小萍,你離開我幾天你就得了健忘症啊?我們摟在一個被窩裏睡了那麼長時間哩。哎,對了,你的那個女兒紅,我還保存著哩!我身上有幾顆痣,有幾根毛,你恐怕就知道哩……”
“切,我暈,你真有病哩,是吃錯了藥,打錯電話了吧?嗚嗚,我不認識你,嗚嗚……”郭小萍也嚷嚷起來,她哭了起來。
“沒錯,你就是我老婆郭小萍,我就是給你打電話。哎,你在哪家酒店裏端盤子,我現在想見你一麵……”曹二柱氣呼呼的,但在電話裏不敢發脾氣。
“嗚……”郭小萍聽到曹二柱稱自己是他老婆,她哽咽了,說不出話來了,心裏太多的委屈,她忍不住“嗚嗚嗚”大哭泣起來,掛了電話。
曹二柱再次打通電話,故意嚇唬她說:“哎,郭小萍,我告訴你,我和你一起去存的那張八十萬的存折尋不著了,我報警了,警察說是內賊,是家裏人幹的,已經懷疑到你了。”
沒想到郭小萍哭著說:“嗚嗚,別懷疑了,就是我,你讓警察來抓我吧!嗚嗚,我等著哩!”
曹二柱真生氣了,他在電話裏大喊:“你,你……你膽大包天,那錢你也敢拿,那是天宇集團給我家的搬遷費,跟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你竟然拿了,你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我才不怕哩,你讓警察來抓我吧。曹耀軍,你個混蛋,我告訴你,那八十萬元錢還不夠我花呢,我要做手術,恢複我的少女身材,還有,我要修複那個處……女膜……”郭小萍也在電話裏吵起來。
“操,你幹脆把我直接剁了吧!”曹二柱氣得不行,喘了喘氣又說,“你趕緊把那八十萬還給我,我要入股,我要錢生錢,必須的,不然……”不然什麼,曹二柱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