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小了,曹二柱和桂花走到屋後茅室裏,桂花蹲在糞缸上,曹二柱直接站在茅室外麵解小手。
曹二柱正解著小手,隻聽桂花在茅室裏麵說:“哎呀,鬼,你弄得我兩腿沒力氣了,蹲糞缸都蹲不住了,快拉我一把……”說著伸長手,在空中撈著。
曹二柱看桂花真要掉進糞缸裏了,他趕緊伸手去拽她。
桂花撲到了曹二柱的懷裏,兩人差一點摔倒在了茅室裏。
桂花在曹二柱耳邊說:“要不,讓我爸再宰一隻雞燉了,讓你好好補補,我看你也沒力氣了。嘿嘿,你這頭牲口被我使喚得快沒命了。”說著牽住了曹二柱的手。
兩人走到了院子裏,桂花看到了老爸,便說:“爸,嘻嘻,這就是昨夜來的那個要飯的。爸,摩托車修好了?”
老頭年紀也不是太老,估計五十歲左右,他不敢看曹二柱,他點點頭說:“我弄到鎮上請黃師傅修好了。”
曹二柱一激動,趕緊說:“爸,謝謝你!”
桂花老爸一聽,腦殼不停地搖晃,皺了皺眉頭,沒有出聲。
桂花又樂了,她“哈哈”大笑起來,拚命地用手拍打曹二柱,她說:“你叫叔,誰讓你叫爸了?切,真不要臉,爸是你叫的麼?嘻嘻,世界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呀?”
曹二柱不好意思了,他說:“反正是我長輩,我感覺就像我爸。嘿,桂花姐,我就要叫爸!”說著打開摩托車後麵的箱子,拿出一個包,把桂花拽進房間裏,他小聲說,“桂花,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雨下小了,我得走了。桂花,你做了我一夜一天的老婆,很稱職的……”鼻子有點發酸,似乎有點舍不得,他看了看桂花,她低著頭,眼睛看著地,一點笑容也沒有了,他真有點說不下去了。
桂花沒出聲。
曹二柱伸手抬起桂花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小聲說:“桂花,我準備現在就走。”看桂花看著自己,沒有說話,他又說,“我欠你兩隻免子,我不想打欠條,我想給你一千元錢。”說著拉開包的拉鏈,拿出那個吳世鎮發給自己的紅包,見桂花沒有伸手接,他放到了寫字台上。
曹二柱要走了,他摟住了桂花,吻了吻她,便往外走。走進院子裏,見桂花老爸在弄兔子籠子,她老娘在廚房裏做飯,還是覺得喊爸媽好,他說:“爸,媽,你們把我當貴客一要款待,不管你們接受不接受這個稱呼,我在心裏就把你們當爸媽了,我就是你們的兒子,以後會常來看你們,孝敬你們。”
曹二柱推著摩托車往院子外走,兩位老人沒有說話,默默地將他送出了院子。
曹二柱騎上摩托車,在泥濘的路上慢慢走著,一回頭,後麵跟著一個黑影,他估計是桂花,他停下了。
走近了,果然是桂花。
曹二柱停穩摩托車,跑過去抱住了桂花,兩人狂吻起來。
曹二柱放開桂花,他說:“桂花,我告別的時候,我還是跟你一樣叫的你爸媽,你不會說我臉厚吧?嘿,我真把我自己當著他們的兒子了!”
桂花抿著嘴巴,歪著頭,笑著伸出手說:“給,你的錢給你,我不要,我還是要兔子,你記得來還我兩隻兔子。我家可不是窯子,我也不是雞,你也不是老嫖。嘻嘻,這錢我不要,要了我媽會媽我的,說我用身子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