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幺笑著說:“嘿嘿,她不是在城裏那個食全酒美酒樓裏端盤子麼,我們在那個酒樓裏吃過飯,喝過酒,她口口聲聲說你是她老公。陳助理還說你跟劉立麗在一起,你老婆說你是偷食,很正常……”
朱老四喝了一口酒,淚流滿麵地說:“二柱呀,你真沒良心呀,你良心被狗吃了呀,那麼漂亮的老婆怎麼就不要了呢?嗚嗚,我心裏難受啊,我真想揍你哩!”
林老幺看朱老四痛苦的樣子,他低聲問:“曹經理,你老婆……你真不要了?”
曹二柱點點頭,故意說:“嗯,好馬不吃回頭草,我說什麼也不想要了。”
林老幺笑起來,他說:“嘿嘿,曹經理,你今天說個痛快話,你要是真的不要她了,我想去追她。我知道,你和她上過床,我吃剩食我也幹。嗚嗚。她人漂亮,心腸還好……”說著也要哭了。
曹二柱心裏一震,好難受,他說:“林哥,你哭什麼呀?”
朱老四抹了抹自己的淚,指著林老幺說:“他喝醉了,失態了。”說著又哈哈大笑起來,明顯他自己喝醉了,失態了。
林老幺像祖墳被人家挖了似的,他苦著臉說:“哎呀,別提呀,曹經理呀,你不知道啊,我們不是人呀,我們騙那丫頭喝啤酒,最後一回……陳助理還往啤酒裏放了安眠藥,還把她弄到旅館裏,脫她的衣服,跟一個男人照相……”感覺不對,不敢往下說了,這是公司的秘密,泄露出去了,自己的飯碗就丟了,他看了看曹二柱的眼神,隻見他兩眼似乎要冒怒火,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他有點害怕起來,他膽怯地問,“曹經理,你真不要你老婆了?”
已經知道是陳助理下的藥了,曹二柱看著林老幺,鬆開了握得緊緊的拳頭,他不想擴大打擊麵,隻想抓住陳助理那個刺頭,給他個教訓。他笑著對林老幺說:“林哥,有不要自己老婆的男人麼?我跟你說,我跟我四哥一樣,誰要讓我戴上綠帽子了,我就拿斧頭劈他的腦殼。”
林老幺嚇得全身打顫,感覺今天赴的是鴻門宴,他裝出笑臉說:“曹經理,你老婆真不錯的,她又很忠於你,我先會兒說的那句追她的話,不算數,我收回。兄弟,我跟你發誓,從今天開始,我把你老婆當弟妹,隻有尊重,沒有傷害!”
曹二柱聽了林老幺發的誓,他覺得他夠哥們,講義氣,他伸出手握住了林老幺的手說:“林哥,你這哥我認定了。以後,我有幹的吃,決不讓你喝稀的,我們同甘共苦。”
林老幺感動了,他握住曹二柱的手說:“兄弟呀,不瞞你說,我到你這兒之前,陳助理又讓我跟他們到城裏去,說是要養肥豬,要我們到花柳街弄飼料去。我裝肚子疼痛,拉稀,沒去,沒想到我今天和你成了兄弟,真劃算。來,兄弟,我們哥倆再碰一碰杯,算是代替喝血酒結拜了。”
曹二柱和林老幺碰著杯,再看朱老四,他趴在桌子上不動了,他們兩人同時推推他,竟然沒有推醒他。
林老幺笑著說:“嘿嘿,也沒見他喝多少酒,竟然醉如泥巴了。”
這時,沒想到門口有人說:“他醉了,我來替他喝,誰都不準走,不喝死一個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