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老娘笑著說:“嗬嗬,難怪早晨屋前屋後有喜鵲‘嘰嘰喳喳’地叫哩,原來是要來貴客!”
曹二柱指著孫明芝笑著說:“媽,這是你侄兒易遠山的媳婦,專程來找他的。我們不知道他家住哪兒,你給她領領路,讓他們來一個鵲橋會。”
桂花老娘驚喜地說:“哎呀,稀客,太稀客了!好,我領你們去。”
孫明芝也客氣地說:“嬸,麻煩你了!”
曹二柱四處看了看,笑著說:“媽,桂花呢?不會不在家吧!”
桂花老娘的臉紅了,她笑著說:“在家呢!關在屋裏寫什麼小說。唉,說要加入什麼留守婦女作家群。”
正說著,桂花出來了,笑嗬嗬的,看到曹二柱,又看到孫明芝,她笑著說:“這是我堂嫂是吧?哎呀,我還以為是大明星呢!我可得離遠一點,別讓我越發顯得醜了。”她在房裏敲鍵盤,可外麵的動靜她全聽到了,隻是沒有出來,想讓曹二柱主動去找她,聽到曹二柱和老娘提到自己,她不得已才出來。
孫明芝拉著桂花的手說:“你在寫小說?我是學新聞主持的,也喜歡寫點文章,以後我們可以多多交流。”
桂花跳了跳,笑著說:“你和我堂哥一樣,都是從事新聞行業的,是才子才女,我可不敢和你們交流。到時候請你們指導我。”看了又看,“男才女貌,男俊女才,你們是天生的一對哩。”
桂花老娘也很高興,她說:“易遠山還在家,我昨天還看到過他。走,我領你們去。”
孫明芝跟著桂花老娘走了,曹二柱卻沒有走,他看著桂花不停地做怪臉。
桂花看老娘和孫明芝走遠了,她也做了一個怪臉,轉身便往屋裏跑。
看桂花突然不說話往屋裏跑,曹二柱一下子懵了,他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隻好跟著桂花往屋裏走,可桂花跑得快,到了堂屋裏,她還在大門後麵看自己,不停地做怪臉,伸舌頭。
曹二柱指著桂花說:“小樣,我又不會吃了你,你跑什麼呀?”
桂花看到曹二柱進堂屋裏了,她又笑著做了一個怪臉,伸了伸舌頭,跑進了房間裏,還把門關上了。
曹二柱推了推,竟然沒有推開,桂花從裏麵反鎖著了。他拍了拍門,騙她說:“小樣,我把你堂嫂送來了,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我準備回去了,我隻想跟你一個吻別……”
桂花在裏麵“嘻嘻”地笑著,她說:“要飯的,你到窗前去,我們見得著的,可以讓你吻別。”
曹二柱跑到窗前,桂花正站在窗後笑著。
他說:“傻丫頭,你是唱的是哪處戲呀?硬是把我也弄傻了,你讓我看得著,摸不著。”
桂花在裏麵笑著說:“窗紙戳一孔,偷看我沐浴。四隻小白兔,一夜三銷魂。”
曹二柱站在窗前傻子似的,用手撓著頭,笑著說:“嘿嘿,我偷看你洗澡,你知道了?”看桂花抿著嘴巴笑,他說:“真後悔,早知道你讓我上你的鳳床的,就應該當時就叫你開門的。操,偷看的時候隻能用一隻眼看,弄得我隻有一隻眼飽眼神,一隻眼閉著活受罪。”
桂花拿一件衣服擋了擋窗戶,拿下又說:“洗澡遇流氓,半夜上我床。燉雞喂野郎,想你把心傷。”
曹二柱昨天夜裏一直嫂子周小娟折騰,本來沒什麼興致了,現在被桂花這麼一弄,便春意盎然了,他說:“老婆,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可要砸你的門了呢!”
桂花笑著說:“你不是說你的使命完成了,要走的麼,怎麼還不走呢?”
曹二柱看著裏麵的桂花,是看得到摸不著,急得在窗前蹦來蹦去,他說:“我這不是還有一個重要工作沒有做嗎?你把你的嘴唇伸出來,讓我好好吻一下,我就走。”
桂花真把頭靠在窗戶上,將嘴唇伸到外麵,嘴裏“嗚嗚嗚”沒說話。
曹二柱趕緊將嘴巴吻上去,沒想到桂花讓開了,他的臉碰在窗戶齒上,什麼也沒有吻著。他大聲“嗨”了一聲,又小聲說:“桂花,你太調皮了,我上次就警告過你了,哪天我專門來跟你過夜,一定狠狠地折騰你,折騰死你!”
桂花看到曹二柱的醜態,她樂得前仰後翻一會兒,幹脆仰躺到床上了。
曹二柱跑到房門前,用力敲敲說:“老婆,你再不開門,我就要撞門哩!”
桂花輕手輕腳走過來把鎖打開了。
曹二柱在外麵說:“我撞了哩!”畢竟自己不是真老公,他沒敢用大力撞,他輕輕一撞,沒想到門開了,差一點摔一跤。
把曹二柱當樂子,桂花躲在牆角裏笑個不停。作為留守婦女,一直處於寂寞狀態,想有豐富多彩的生活真是不易,她覺得和曹二柱在一起很開心。臉蛋兒一直保持著笑容,心裏更是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