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摸了摸郭小萍的肚子說:“現在肚皮還沒顯形,等月分重了,你就回來多住幾天。”看了看曹二柱問,“哎,耀軍,你媽請算命瞎子看日子了沒,幾時擺宴席啊?”
曹二柱一天到晚瞎忙乎,不知道,他趕緊說:“媽,別急,要不,今天回去我問問我媽。”
老娘皺起眉頭說:“怎麼不急呀,等郭小萍肚子挺得高高的了再擺宴席,那多不好看啊!”
郭小萍笑著說:“也是,到時候我就跟狗熊似的,拜堂的時候彎不下腰怎麼辦?”
老娘咧了咧嘴,用手指戳了一下郭小萍的額頭說:“切,傻丫頭,你說這話真不害羞。”看得出來,老娘現在對這親事相當滿意,甚至還佩服女兒有遠見,一不小心就找了一個官二代,有錢人。第一回見親爹,就送六十多萬元的車,那錢要是擱在農村,那要蓋好幾座小洋樓呢!
曹二柱騎上摩托車,郭小萍也坐到了後麵,並摟住了曹二柱的腰,郭小萍突然問:“哎,老公,車弄好了沒?”
“車?”曹二柱把自己扯的謊給忘了。
“嗚,你不是說你在弄車麼?你沒弄車,那你在城裏做什麼?”郭小萍把頭貼在曹二柱的背上。
“哦,你是說老爺子送我們寶馬車的事呀?”曹二柱想起來了,尼媽,扯了一個謊,還得再扯一個謊來圓前麵那個謊,他笑著說,“操,老爺子非得讓我跟我姐的車一樣的顏色,可店裏沒有,沒辦法,錢是人家出,我得聽人家的,尼媽,車沒買成功,得等幾天。”
曹二柱又把郭小萍糊弄過去了,他開著摩托車往家裏跑。
回到家裏,天已經黑了,曹明玉和胡大姑已經坐到客廳裏看電視。
胡大姑看他們回來了,立即站起來問:“你們吃飯了沒有?”
曹二柱立即笑嗬嗬地說:“吃了,在我嶽父大人家裏吃的,已經是酒足飯飽了。”看老娘準備坐下,他又說,“媽,快燒水,讓我們好好地洗一個澡。尼媽,那個狗屁精製棉廠不知什麼時候建得起,天天有拉沙拉水泥的車,路上灰真多。”
“好勒。我去燒熱水。”胡大姑跑得屁顛屁顛的。
停好摩托車,曹二柱又扯謊說:“老婆,老娘燒水,你上樓上一會兒網,我到村會計胡春豔家裏去一下,在城裏遇到一個鄉幹部,讓我給他捎一個話。唉,操他娘,老子什麼時候成了他們的傳令兵了!”其實,他是想看看胡春豔,想為實施孫明芝的那個計劃做準備。
胡春豔的家不是太遠,也在居民點上,曹二柱到了她家裏,她不在家,隻有她婆婆一人在家。
沒辦法,曹二柱隻好往回走,改天再來找她。
運氣好,沒想到在半道上遇到胡春豔了。
曹二柱看到胡春豔,喜笑顏開,他點頭哈腰地打招呼說:“胡會計,這大晚上的,你在忙什麼工作呢?”
沒想到胡春豔張嘴就火星子直冒:“忙什麼工作呀,打麻將唄!”
胡春豔心情不佳,估計是打麻將打輸了,曹二柱故意說:“嘿嘿,麻將高手,你贏了多少錢啊?”
胡春豔惱火了:“贏他娘的鬼,輸得隻差賣褲子了。”
曹二柱故意在胡春豔的身子上看了看,笑著說:“我看衣服還穿得好好的麼,嘿嘿,隻要沒有光屁股,還可以東山再起嘛,怎麼這麼早都收手不幹了呢。”說著從褲兜裏拿出二百元錢,小聲問:“你輸了多少?”
聽曹二柱說話不好聽,胡春豔正要罵他,看他拿出錢,立即笑著說:“嘿嘿,我輸了三百多哩!火氣太背了。哎,對了,你嫂子周小娟火氣好,她贏了好幾百,是大贏家。”
曹二柱又從褲兜裏拿出一張,把三百元錢塞到胡春豔手裏說:“胡會計,你輸的錢,我給你補上三百元。嘿嘿,嫂子贏了你的錢,她的小叔子替她還給你。”
“耶,曹二柱,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你跟你嫂子周小娟早分家了,周小娟贏了我的錢,你怎麼要給我錢呢?”胡春豔捏住錢,笑逐顏開,她問,“曹二柱,你不會是有事相求吧?實話告訴你,我們村現在的外當家是吳書記,內當家還是我。”
曹二柱拽了胡春豔,然後小聲說:“哎,胡會計,你跟吳總關係怎麼樣?我真有事兒相求,想請你出麵。”
胡春豔瞪大眼睛問:“你是什麼意思?我跟人家吳總有什麼關係呀,切,他身邊的助理漂亮得很呢!我一個中年婦女,怎麼會跟人家土豪有關係呢?”她曾經跟支書祝定銀有一手,就把曹二柱的話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