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鎮正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和潘紅霞用特殊的形式慶祝,讓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孫明芝出來了!
三天後的下午,曹二柱接到消息,以家人的身份來到了縣公安局看守所,替孫明芝辦理好了手續,然後等在了看守所大門外。
不一會兒,孫明芝蹣跚地從大門裏麵出來了,她回頭看了一眼看守所的那個大門,然後回頭,也沒管有沒有人,看到曹二柱,撲上去就把他抱住了,躺在他懷裏哭著說:“曹耀軍,都說紅顏薄命,沒想到我的命這麼苦,嗚嗚……”說著放聲哭泣起來。
曹二柱看了看四周,看人們都駐足用怪異的目光看著自己,他趕緊說:“姐,姐,你別哭了,苦盡甘來,磨難已經過去了,那一頁已經翻篇了,以後就一帆風順了。”
人們聽到曹二柱喊姐,以為是親姐,也就不再感興趣看了,各自走自己的路去了。
孫明芝還是摟著曹二柱不鬆手,她哭著說:“嗚嗚,被冤枉的滋味,嗚,誰能體會呀?不是一般的冤枉,而是殺人嫌犯呢!嗚嗚。我媽死了,還沒這麼傷心過。”
曹二柱用手拍拍孫明芝的背部說:“姐,我知道你受了大委屈了,好了,我們回去吧,你別哭了。”
孫明芝鬆開曹二柱,用手擦拭了一下眼睛說:“回我租的那屋吧,我想好好洗一個澡,把晦氣全洗掉。”
曹二柱叫了一輛的士,很快就停到了那個小區裏。
他們下了車,曹二柱特意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那個像特務的婷姐,估計她打麻將去了。
他們進了屋裏,孫明芝一關上門便把曹二柱的脖子摟住了,還瘋狂地在曹二柱的臉上親了好幾下,並撲到他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來。
曹二柱沒想到孫明芝會這樣瘋狂,他感覺自己被她摟得有些窒息感了,他趕緊說:“姐,我親愛的姐,你不要這樣,真的,你不要這樣,你現在的樣子,我有些害怕了。”
重獲自由,孫明芝感覺很激動,她聽到曹二柱的話,她停下了,抬起頭,她已經是滿麵淚珠,她說:“曹耀軍,我的親弟弟,你別怕,我沒有瘋,真的,我很堅強的,我瘋不了的。”
曹二柱捧著孫明芝的臉,看了看說:“姐,我還是喜歡你平時的樣子,今天這樣子我受不了。我喜歡仰視你,這麼平視,我很不自在。”
孫明芝摟著曹二柱的脖子問:“哎,曹耀軍,你跟警察說,你是我表叔?”
曹二柱吃了驚,這孫明芝莫不是真瘋了?我一直在喊她姐呢,我怎麼會說是她表叔呢?
曹二柱搖了搖頭說:“沒,我沒有。你是我姐,我怎麼會說我是你表叔哩!”
孫明芝眨著眼睛一本正經地說:“耶,不是你一直在救我嗎?怎麼警察說我這案子有對立兩方的壓力,一個是要嚴懲我,說我殺死了他們的副總,要求判我極刑;另一個說他是我的表叔,他找專家進行過分析,說我殺人的證據不足,殺手是從趙立龍身後開的槍,我一直在他的正麵,當時我全身是濕淋淋的,剛從水裏起來,那隻槍隻是把柄是濕的,槍身是幹的……聽說還有新聞媒體關注……”
曹二柱明白了,放下孫明芝的身子,笑著說:“嘿嘿,我知道了,你這事兒,在公安局,我沒有親自出麵,那個自稱是你表叔的人是我派去的,他可比我說話有份量,沒有他親自為你說話,估計你不會這麼快出來。”
孫明芝站到了地上,可她像站不穩的,又摟住了曹二柱的腰,歪著頭問:“你告訴我,那人是誰,我認識不?”
曹二柱笑著說:“你認識的,可沒和他打過交道。嘿嘿,就是副縣長王啟高。估計他不說是親戚,警察是不會如此盡力幫你的忙的。”
孫明芝不信,用手摸一下曹二柱的臉說:“切,你吹吧,人家副縣長是你派去的?嗚,我不信,他會聽你的指揮。”
“我一個小村民,他副縣長當然不會聽我的呀!可我有辦法讓他聽我的。”曹二柱得意地看著孫明芝,笑著說,“他有尾巴被我拽在手裏呢,他會不聽我的指揮?尼媽,他稱我小兄弟,可又自稱是你表叔,操他娘,不知他副縣長是怎麼當上的,連輩分就搞亂套了。”
孫明芝高興,她眨著大眼睛說:“別管他,我們就把他當浮雲,隻要他能為你出力就行。”看著曹二柱的臉,她在心裏說,這世界上,隻有這虎頭虎腦的家夥才是真心實意的幫自己,那個周大鬼,是大滑頭,純粹的商人,在床上說得涼水能點燃燈,可到關鍵時刻連泡就不冒一個了。她現在對曹二柱很感激,一時不知道怎麼感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