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芝帶回那些資料,在家裏認真地看起來。她皺著眉頭看著,想從資料裏找到蛛絲馬跡,然後雞蛋裏挑骨頭,找吳世鎮的岔子。
上次黃砂石子的事兒,隻是讓吳世鎮出了一點血,弄出了他五百五十萬,沒有傷筋動骨,這次逮住機會,一定狠狠地整治他,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
晚上,曹二柱怕孫明芝感到孤獨,他帶著郭小萍去她家陪她。
沒有人做飯,他們三個人動手做起飯來。
做好了飯,把菜都端到了桌子上,孫明芝從她的小包裏拿出王啟高留給她的那瓶一百毫升的汾酒,笑著說:“今天在村委會,曹耀軍像鐵塔似的站在門口,給我壯了膽,感覺心裏特別踏實,說話特有膽量,今天把吳世鎮那個狗東西弄得像驚弓之鳥,狼狽不堪。嘻嘻,那個窘迫勁頭真沒辦法形容,算是除了我一小口惡氣了,以後繼續發揚。哎,曹耀軍,這瓶酒是獎給你的,不多,隻有二兩。”
“嗬嗬,這是你給我的獎品啊?”曹二柱接過小酒瓶子看了看,笑著說,“姐,操,你在哪兒弄的?這酒瓶好精製呀,就像是藝術品似的,肯定不便宜吧?”
孫明芝故意不在乎地說:“嘻,不貴,這一小瓶也隻有一千多元錢。”
郭小萍算是見稀奇了,她笑著搶過那小酒瓶子看了看,做一個怪臉說:“嗚嗚,就這一點酒,就值一千多呀?切,這哪是酒呀,就是人血也值不了那麼多錢啊!”
曹二柱搶過那瓶酒,打開聞了聞,還嚐了嚐,咂咂說:“嘖,不是酒,你說是什麼?尼媽,難道說真是哪個金貴的血不成?”
郭小萍調皮地說:“姐的。嘻嘻,姐的鮮血。”
聽到說血,孫明芝下意識地一怔,她腦海裏立即出現了趙立龍倒在血泊裏的那一幕,她抿著,拉長了臉。
曹二柱看孫明芝似乎不高興了,慢慢喝了一口,體味了一會兒說:“老婆,你個傻丫頭,你的意思是說我是野獸呀,隻有野獸才喝人血呢!尼媽,你的血能值一千多呀?小樣,真會瞎說。”咽下酒又說,“尼媽,我這麼咽一下,就咽下了一兩百元。”
三個人圍著桌子,兩人吃著飯,曹二柱一個人逍遙自在地喝著汾酒。
看曹二柱喝得津津有味,郭小萍突然伸手奪過酒瓶子對孫明芝說:“姐,這麼值錢的酒,不能讓曹耀軍獨享,我們也喝幾口,享受享受。”說著仰起脖子真地喝了一口,可沒喝過酒,沒準備好,結果嗆了好一會兒,把臉脹得通紅,不停地咳嗽。
曹二柱要拿過郭小萍手裏的酒,她不給他,遞給孫明芝說:“姐,你喝一口,這麼值錢的酒,你要是不喝,劃不來。嘻嘻,就是不會喝也喝一口。”
孫明芝很滿意自己今天在那個會場的表現,她高興,想瘋一把,她接過酒瓶猛喝一口,她怕跟郭小萍一樣嗆著了,便快速咽下,她伸出香舌舔了舔嘴唇說:“豈有此理,喝得太快了,還沒有嚐出味道來哩。”
郭小萍慫恿說:“姐,你再喝一口,好好嚐嚐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