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策劃,曹二柱要去做留守婦女們的工作,讓她們去找吳世鎮索要入股的錢去,從而給吳世鎮施加壓力,讓他過不上安穩日子。
曹二柱以那個林場為平台,幾蹦騰,有錢了,有事業了,現在在梨花衝村人氣超旺,幾乎可以一呼百應。他覺得天琴嬸心直口快,喜歡傳播小道消息,在婦女中有一定的影響力,便第一個去找了天琴嬸。
天琴嬸看著曹二柱,那錢放到天宇集團時間不長,心裏還想著讓錢生崽,要是一要回來,沒準那個百分之十五的分紅就沒有了,從內心裏不想去要那個錢。不過,剛從曹二柱那兒分到了三千元,不好意直接得罪他,就開玩笑地說:“曹場長,真弄不明白哩,當初捉鬼是你,做了好幾次工作,現在要放鬼的還是你……曹經理,我實話跟你說,我家那二十萬元錢,是我用臉和命換來的,聽你的話,我放到了天宇集團,還想著百分之十五的分紅哩,一年分紅就是三萬,比我老伴和兒子在外麵打工還強,誰願意提前要回來呀?”天琴嬸一會兒曹場長,一會兒曹經理,叫得一點都沒有章法。
曹二柱早和孫明芝合計好了,有心理準備,他說:“天琴嬸,我沒想到那入股的事兒是吳世鎮會是背著天宇集團董事會私下幹的,人家董事會不認賬;沒有想到吳世鎮會把那錢挪用到修梨花衝水庫上;更沒想到他會用分紅當誘餌,來達到他占有我們那錢的目的,僅在我們梨花衝灣,他就弄了六千多萬呢!說年底分紅,曉得是真是假,就是分紅是真的,百分之十五,一年也隻有三萬,他還占著我們的二十萬元的本錢哩……”
天琴嬸聽曹二柱這麼一說,她有點急了,她說:“哎,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想他的利息,他在想我們的本錢,是不是?”
曹二柱點點頭說:“嗯,沒錯,吳世鎮那家夥就是想我們的那個本錢。我得到可靠的內部消息,就是想用小錢騙大錢。”看天琴嬸臉上有汗珠子了,他又說,“我就是怕我們的本錢不保,才把吳世鎮私下在我們梨花衝入股的事兒給訴你的。天琴嬸,你在我們梨花衝有號召力,我想請你出麵,帶領大家去找吳世鎮要錢,不然他把那錢全部揮霍完了,那就遲了……”
天琴嬸聽曹二柱這麼一說,感覺自己的那二十不保了,她撓著頭說:“二柱呀,我家二十萬是你動員讓我入股的哩,要是那錢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家人就到你家裏住下,拿你的家抵債。”
曹二柱趕緊說:“就是因為入股的時候我做過工作,所以我現在發現了問題,才及時亡羊補牢的呀!嬸子,要錢得趕緊,不然就要後悔的。
天琴嬸苦著臉說:“我看這要錢的事兒比抗強拆還難。”她想了想又說,“找人家要錢,就像找人家要命。”
“天琴嬸,再難我們也得要啊!何況是自己的錢,你又不是找人家借錢。現在要是一個機會,吳世鎮正的修梨花衝水庫,他要是不歸還我們的錢,我們就到梨花衝水庫去,讓他們把工程停下來,要是等他們把水庫修好了,拍屁……股離開了,我們到哪要錢去?”
天琴嬸點點頭說:“你說的是呀,是這個理呀!好,我約幾個人到村委會找吳書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