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芝閉著眼睛，真想躍起身子把曹二柱摟住，然後親吻他，然後上床……可她隻是想，她控製住自己了，沒有那麼做。她說：“這大半夜裏，姐弟兩人在一起說悄悄話，那算什麼呀？太不正常了！你趕緊上去吧，別讓你老婆郭小萍知道了。”
曹二柱小聲說：“姐，我想在梨花衝大幹一場，想把天宇集團裏的股份全賣了，到梨花衝投資……”
孫明芝的身子一動不動，她說：“這事兒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得專門找時間好好合計。耀軍，你快上去，你真要這樣，我現在就離開，永遠離開你，再也不見你了。”說著就要坐起來。
曹二柱伸手把孫明芝按下去了，他說：“好，我上去，你睡，我不打擾你了。”說著直起腰，轉身要走。
“哎，耀軍，你停一下。”孫明芝叫住了曹二柱。
曹二柱心裏一驚，以孫明芝要留下自己，他高興地說：“姐，你真通情達理，你太了解你弟弟我了。”
孫明芝小聲說：“你和你親姐在黃嶺鎮九岔河子村陳菊英的家裏，都有所表示，她作為我的恩人，卻什麼也沒有做，我心裏過意不去。我在他家時，看到她家的豬圈裏隻有一頭豬，那豬肯定是準備過年殺的，她可能要買小豬，我想買兩頭小豬送給他。”
原來是說這事兒，雖然很失望，也有點尷尬，但曹二柱拍了拍胸脯子說：“姐，你別管了，這事就交給我去辦，我保證辦得妥妥的。我明天早晨到城裏買兩頭小豬送去，就說是你買的。”
孫明芝伸手擺了擺說：“好，你上去，時間久了，別讓你老婆起疑心。在見不得人的時候，在見不得人的環境裏，就是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兒，也沒有辦法說清楚。”
曹二柱低聲說：“姐，你就是讓我陪你，我隻是想跟你說說話，根本沒想做別的。姐，你放心，我不會做你不願意做的事的。我不是說過麼，我要和你保持最純潔的姐弟關係。”
關鍵是自己也願意，不過孫明芝沒有說出口，她說：“我知道，你很尊重我，但也得避嫌呀！”
曹二柱離開了，孫明芝聽著他的腳步聲上樓了，她起床，把門反鎖上了，然後出了一口長氣，就像過了一關似的，總算越過去了。
孫明芝有過最壞的打算，要是曹二柱真要跟自己做那種事兒，自己是不會拒絕的，一定會選擇欣然接受，不過事後不會再留下來了，她要離開這裏，走得遠遠的。
最近幾天，曹二柱越來越不正常，自己也很反常，真有點離不開他了。孫明芝知道這種處境太尷尬，說是她的姐姐吧，不像，兩人總是想粘乎到一起；你說是別的關係吧，他已經有同居的老婆郭小萍，兩人發展到那種關係已經不可能了。孫明芝也想過離開，離得遠遠的，可她就是沒有辦法離開。莫說離開，就是沒見到他的時間久一點，自己就發慌，甚至六神無主，坐臥不安……
孫明芝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她真不知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