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光前看劉從麗離開了,他跟曹明玉碰碰杯說:“那騷娘們走了,讓她走,我們好好喝幾杯,喝個痛快。”
曹明玉喝一口酒,咽下說:“有女人就有話題,她走了,我們說什麼呢?”
全光前喝下酒,張著嘴吸了吸氣,低聲說:“明玉叔,村民委員會這次選舉,你要是為我賣力氣了,你以後提什麼要求我都滿足你。”看曹明玉不停地看院子裏,他笑著說,“明玉叔,你是不是蠻喜歡從麗呀?”
曹明玉頭很暈,但心還很靈,沒有糊塗,他瞪大眼睛說:“你的老婆,我怎麼能喜歡呢?”心裏說,當然喜歡呀,不喜歡今天怎麼會來呢?隻是沒想到你狗日的會回來。
全光前點點頭說:“你說的是。明玉叔,我告訴你,哪個要是打我老婆的歪點子,我把他的腦殼擰下來當足球踢!”
曹明玉心裏一驚,他看了看全光前的臉,隻見他臉上的肉全橫著了,兩眼瞪得比牛卵子還大,他膽戰心驚地說:“你……你天天在家裏守著,誰不怕死會打你老婆的點子呀?”
全光前歪著頭,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看,你不是來了麼?嘿,你以為今天回不來的,是吧?”
曹明玉搖了搖頭,清醒了一下腦袋,他說:“我不知道你不在家,要是知道,我就不會來了。哎,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
全光前低著頭,伸長脖子,小聲對曹明玉說:“明玉叔,我實話告訴,我既然能進去又能出來,我身後也有能耐大的人的。這次村裏選舉,你暗地裏幫我走村穿戶地串聯一下,還可以承諾,凡投了我一票的,事後到我這兒領五十元錢。”
曹明玉有點迷糊了,他晃了晃頭,睜了睜眼睛,小聲說:“我日,你這不是讓我賄選麼?光前,你太不地道了,想讓我替你幹違法的事兒,成功了,你當村主任;失敗了,我去坐牢。這種怎麼也撈不著好的事兒,我可不幹。”
“哎,從麗——”全光前朝院子裏拍拍手,劉從麗從房間裏跑出來,笑眯眯地站在廚房門口。
曹明玉看到劉從麗,眼睛都睜得大些了。
全光前指著劉從麗說:“明玉叔,從麗……不就是……好處麼?”見曹明玉裝糊塗,他又說,“你今天要是喝醉了,走不了路了,就住我家裏……”
曹明玉一聽,心裏高興,他看看劉從麗,又看看全光前,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傻子似的問:“你……讓你老婆侍候我?”搖了搖頭說,“我可不敢!”
全光前笑著,還朝曹明玉眨了眨眼睛,他說:“從麗又不是老虎,更不會吃了你,你怎麼不敢呀?明玉叔,你是我們家功臣哩!”
劉從麗也說:“是的,上回要不是你請這個老將出馬,曹二柱就不會跟你們談判,沒準那個建水庫的工程到現在都還沒有開工。”
全光前點頭說:“那是,明玉叔幫了我大忙了,我心裏有數,一直記著。”
一提到這事兒,曹明玉膽子就大了,他提要求說:“光前,我要是喝醉了,真要是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兒,你可別秋後算賬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