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鎮憤怒地說:“照說這次事故曹耀軍也有責任,可他還在旁邊看笑話,在黃砂、石子上掐我們的脖子。”
王啟高說公道話道:“這事怪不著人家,山上的水就是往山下流的,你們要是讓水庫裏的泄洪渠道保持暢通,那就不會出什麼事故了。”
吳世鎮喝一口酒,咂咂嘴說:“光前,這次重建,又得增加黃砂、石子。唉,我們又得讓曹耀軍和孫明芝掐脖子。”
全光前端起酒杯,看了看杯子裏的酒,一仰脖子喝幹淨了,他說:“黃砂、石子的事還是交給我,我已經把曹耀軍的老頭子拉進來了,給了他一個虛職,讓他擔任我們公司的副經理,不拿一分錢的工資,我讓他負責工,砂石子的事兒。”
吳世鎮一聽,笑了起來。
王啟高笑著說:“這一招不錯!有意思,讓他們父子二人談判。”
吳世鎮給全光前劃了一條線,他說:“你告訴那個老頭,讓他好好談,那些黃砂、石子最高不得超過二十萬。”
全光前笑著說:“我這次利用曹明玉談黃砂、石子的事兒,就像算命瞎子抽簽,上上簽是一分錢不花;上簽是花十萬元;中簽是不超過二十萬……嘿,我告訴曹明玉了,重點是上簽,理想是上上簽。”
潘紅霞忍不住想笑,她問:“哎,你怎麼把那老頭弄到手裏了呢?”
全光前一怔,當然不能說是讓那老頭跟自己老婆睡過覺啊,說出多丟人啊!他想了想,笑著說:“曹明玉想有身份,想當幹部,本來想在曹耀軍的林場裏弄一個一官半職的,沒想到曹耀軍把林場的職務都安排完了,也沒有他的,他悶悶不樂,有情緒,我就趁虛而入……”
王啟高喝著酒說:“不錯,你們現在就是要精打細算,盡量節省開支,不然等整個施工結束,你們的虧損更大。”掃視一下他們三人,他笑著說,“我辭職後,本來想到市裏一所中學當老師的,許書記留下了我,讓我到縣一中擔任常務副校長,有意思的是校長是縣教育局長兼任的,我實際上就是縣一中的一把手。”
看王啟高興高采烈的,吳世鎮卻像死了親爹的,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王啟高笑著說:“我告訴你們,縣一中拆去舊學生宿舍,興建三座現代化的學生宿舍,現在還申報中,到時候盡量讓你們承建……”
吳世鎮一聽,立即由憂轉喜,他笑著說:“那可不是一個小工程,肯定又是僧多粥少,要爭得打破腦殼。”
王啟高笑著說:“你們建了梨花衝水庫,我們可以放大你們的優勢……嘿,具體怎麼操作,到時候再說。”想了想又說,“還有,學校每天有幾百萬元的整建維修開支,這個長年進駐在學校的施工單位,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說了算。不過,這個賺的是小錢。”
喝了酒,全光前搭車回梨花衝了。
王啟高也被吳世鎮叫了一個的士把他送回去了。
吳世鎮和潘紅霞收拾好了餐廳,他說:“紅霞,林老幺那邊怎麼還沒有動靜呀?還有,那個保姆讓她走沒有?操他娘,天天把林老幺和王翠蘭他們伺候得好的,吃得飽,睡得香,異想天開地還想生孩子,卻把正事給忘了。以前還行動一下,現在竟然像烏龜腦殼,竟然縮在家裏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