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笑著說:“你不會討價還價,你太容易讓步了。你還記得不?我第一次到你家,你一次又一次的讓步,弄得我的膽子越來越大,竟然得寸進尺,要求越來越高,最後竟然上了你的鳳床……你統計了沒有,你那天夜裏讓了多少次步呀,你曉得不?你這樣性格做生意,能不賠麼?”
易桂花搖了搖頭說:“要飯的,切,你弄錯了!我們那天晚上,那不是做生意,沒有買賣,更沒有討價還價,更談不上讓步……我是女人,是憋了大半年沒有見男人的女人,說實話,見到你之前,我剛洗澡,洗澡的時候我在我自己身子上搓揉時就開始想入非非,想男人……我從廚房裏洗好澡,沒想到你這個男人從天而降,我的心裏就有點慌亂了,就穩不住自己了……再加上你膽大,不停地提要求,我隻是同意、接納。嗚嗚,我當時答應你,也是滿足我自己……”
曹二柱皺起眉頭說:“你的意思是說,是你一步一步引我上你的鉤的?”
易桂花眨著眼睛說:“那天晚上你到我家討水喝,要不是我對你熱情,一直笑個不停,你會向我要飯吃麼?要不是我把你當座上賓,還特意炒了兩個新鮮菜招待你,你敢提要求借宿麼?嘻,我跟你去推摩托車的時候,你用手觸摸我的身子,要不是我對你笑,你還敢再提更高的要求麼?嘻嘻,我在廂房裏為你鋪床單,你再次伸手動腳的趁機摸我的屁股,要是我翻臉了,你還敢那麼膽大暴天麼?你夜裏從我窗前路過時,我要不是心裏發慌,睡不著,不主動出來,不給你暗示,你敢抱起我走進我的房間裏麼?說實話,我們今天這樣,最大的責任在於我……”
曹二柱笑了起來,他小聲說:“嘿,桂花,這是有說法的。哎,你知道我們農村有一句俗語不?”
易桂花當然知道呀,她伸手打一下曹二柱,故意瞪白眼珠子說:“我知道,你要瞎說,想羞辱我。切,不準你說出那句話,那話太難聽了。”
曹二柱偏要說:“母狗不翹尾巴,公狗會上麼?”看易桂花沒有反駁,他又說,“還有一種說法:隻有按不倒的女人,哪有勾引不到的男人?”
易桂花紅著臉打一下曹二柱說:“說的是,話糙理不糙,不讓你說出來,你還是說了,人真齷齪!要是我不願意,不主動招惹你,你就不敢動我的心思。”
曹二柱做一個怪臉說:“要是這麼說,那不我上當吃虧了?”
易桂花沒有說話,用手掐曹二柱的肌肉。
曹二柱抱住易桂花說:“嘿,不過,吃這種虧我非常願意的。”
易桂花住了手,搖著頭說:“也不是,反正我們兩人不是做生意,沒有買賣,是你情我願,沒有半點銅臭味兒,不存在誰上當吃虧的事兒。嘻嘻,可以說,我們共贏了。”
曹二柱仰躺到床上問:“那你現在要做什麼生意?”
易桂花也躺下來了,她側著身子看著曹二柱說:“我想跟呂明義作一個了斷,徹底的,不留尾巴的了斷。”
曹二柱坐了起來,他說:“你想要跟你老公離婚,倒貼他十萬元錢是不是?你把你當成了大丈夫,而把他當成了小媳婦,你要賠償他的青春損失?我操,真奇怪!”
易桂花也坐了起來,皺著眉頭說:“嗯,他倒插門到我家的,我一直把我當著大丈夫,特別是剛到我們家時,我真把他當公主哄著他。目前,我跟他已經鬧成這樣了,就像撕開了一條傷口,想愈合也會留下傷疤。我不想一直這樣拖著,給他來找我家鬧事的借口,我想擤了鼻涕腦子清。特別是今天下午,他傷透了我和我爸媽的心,我算是徹底失望了。有他這麼麻煩,如此鬧心,倒不如沒有他好。如果一直這樣鬧下去,我們一家人都會瘋的。十萬元買一家人的心情舒暢,家庭和睦,我覺得是劃算的,沒有虧。”
曹二柱低頭深思了一會兒,摟著易桂花小聲說:“桂花,我們兩人的關係我老婆郭小萍還不知道,也許她知道故意沒有揭穿,我姐孫明芝是知道的,她私下告誡過我多少次,要我跟你保持正常的工作關係,我已經拍胸脯子答應了……可我就是喜歡你,忘不了你,總是想來陪陪你……”
曹二柱繞開錢的話題,易桂花明白,她說:“我知道,我們兩人在一起是一個錯誤,是不道德的,是對你老婆的侵犯,可我明知故犯,一心想將錯就錯……”
兩人正說著話,堂屋裏傳來腳步聲。
易桂花下床站到地上小聲說:“可能是把我媽吵醒了。唉,她又來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