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娘又提議說:“馬小鳳沒有到這兒來,我感覺還是回我家裏去,沒準馬小鳳到我家裏去了哩。”
大家一商量,曹二柱又開著車往八裏畈鎮。
到了八裏畈鎮,曹二柱還特意開車到潘家廟村潘小琴家裏看了看,見到潘小琴的媽孫天菊,告訴她,說潘小琴在梨花城幹得不錯,讓她放心。
孫天菊看到曹二柱,知道他們不會虧待潘小琴,就笑著說:“反正是你們要她到你們那麼去的,要是幹得不好,讓她卷鋪蓋回來。”
離開潘小琴的家,曹二柱開著車來到了趙家台,先在村裏裏尋了尋,沒有那頭馬小鳳,他們都來到了孫二娘的家裏。
這時,在黃家集鎮臥崗村衛生室裏,傻蛋由老娘朱二姑陪著,正在打吊瓶輸液。
傻蛋屁股的形態不再像昨天那麼誇張了,那種不對襯、不公平、不協調、兩極分化的非正常的生理現象已經有所改觀,正在朝平等、和諧的方向發展,因此,老娘朱二姑的心情也由多雲轉為晴天了。
這時的場景是:
傻蛋正躺在病床上輸液。
老劉仍然叼著不冒煙的煙在研究他的《本草綱目》。
劉國洋幫傻蛋打好針,也從板凳上拿起了那本《鬥破蒼穹》,正準備扭動屁股坐下。
隻有朱二姑閑著沒事可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她一抬頭看到村支書老胡站在路邊送客,以為是上麵的領導下鄉沒吃飯就走了呢!
她感到奇怪,就大聲說:“青麵獠牙在送上麵來的領導哩,怎麼讓他們不吃飯就走了呢?”
劉國洋的屁股剛挨著板凳上,彎著腰,重心還在兩隻腳上,還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坐下了。
他一聽到朱二姑的話,立即直起身子,抱著像磚頭似的書,站在門口伸長脖子朝外看了看。
看到老胡還站在路邊,客人的車子已經跑得沒影子了。他樂嗬嗬地跑了出來,歪著頭看著老胡說:“嘿嘿,胡支書,你怎麼不留領導們吃飯呢,一頓飯能把我們村裏吃窮啊?”
劉國洋突然冒了出來,老胡欣喜地吐出嘴裏的煙屁股,見煙屁股落在地上還冒著火星子,他伸出腳踩了踩,然後兩隻眼睛直鉤鉤地盯著劉國洋的臉,那圓圓的眼珠子似乎要放出萬道光芒來。
劉國洋感到老胡的舉動怪異,且一反常態,不知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他的身子往後退了退,結結巴巴地說:“胡,胡……支書,你,你……”本來想說你是不是犯精神病了的,可沒敢說出口,卻改口說,“你是不是喝醉酒了啊?”
老胡笑笑,又點燃一支煙,猛吸一口,擺擺手,表示沒喝酒。
他很慎重地說:“國洋,你知道踢曹操屁股的那小丫頭的媽是幹什麼的麼?”
人家女孩子的媽是幹什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