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昊翔冷冷地抿了抿唇,這個女人太狂妄,他給了她一個好眼色,她立即就把自己當瑞翔老板娘了。
他最討厭這樣纏夾不清的女人。
是今晚就把她甩掉呢,還是等幾天?
臉色有點難看,眼光再度集中到那一點。
結果越看,臉色越難看。
他看上去和平時一樣冷淡的神色實際上已起了細微變化,眸如寒波生煙,俊眉幾不可察地薄蹙,唇角也微微輕抿。
但安琪拉沒有意識到,還沉浸在做他豪門新娘的美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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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落夕實在覺得無聊透了。
一開始她還覺得這個男人很鐵血,很冷酷,卻沒想到他還是要以炒緋聞來搏版麵。
她最討厭這樣的男人了,雖然那個安琪拉也很討厭,但是要靠和女人鬧緋聞來提高自己品牌銷量的老板,實在是有夠衰的。
她覺得這樣還不如那些賣笑的男明星呢,至少人家堂堂正正,出賣色相勾引小蘿莉以賺錢。
她打了個哈欠。
就在此時,她覺得膝蓋上什麼一動,竟然有個紙團飛到她身上!
哈欠打了一半縮了回去,顏落夕好奇地往後微微一回頭,可是人頭實在太密集,她甚麼也看不見。
百無聊賴地打開紙條,看見上麵畫著一隻表情很囧的兔斯基,歪著頭,甩著耳朵。旁邊還歪歪扭扭寫著一句話:“你看起來好困啊,米兔。——兔斯基”
米兔?
米兔是什麼,是吃米的兔子嗎?
顏落夕支著頭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暗笑,看來自己真是昨晚沒睡今天精神不佳,連METOO是米兔都沒領悟過來。
這個人真有些意思,不知道是誰?是學姐嗎?
她努力抬頭搜尋學姐的身影,卻看見她背影挺著筆直,正拿著錄音筆奮筆疾書。
肯定不是汪雅然了。
那是誰呢?
在熙熙攘攘的關心著項昊翔和安琪拉緋聞的記者們中,顏落夕覺得自己和這個“兔斯基”就好像兩個上課不願意聽講的壞學生。
她覺得好玩極了。
哈哈哈。
哈哈哈。
要是這個色鬼臭屁的大極品總裁知道下麵有人根本沒理他,還不要氣死?
過了一會兒,又有個紙條滾過來:“別找我了,探頭探腦的,小心被台上那尊煞神給看見,他可是不好惹的。——兔斯基”
顏落夕伸了個懶腰,心裏想的確這家夥是不好惹,但是他和自己又沒關係,在確定了這個項昊翔不是阿翰以後,她就發現其實他長得也沒有那麼像阿翰,越看越不像,完全對他沒有興趣了。
今天真是吃錯藥,都怪那張報紙印得太不清楚了,要賠償我的損失啊!
什麼時候發布會結束,她想走了,屁股好痛啊,唔,阿布還沒有吃狗糧,一定在家裏餓得嗚嗚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