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阿翰也是蝴蝶的一種,也許男人都是蝴蝶,所以不需要相信男人,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以為自己的愛人和別的壞男人不一樣。
其實,大家都一樣。
項昊翔也不過就是比別的男人有錢,所以壞得更徹底。
也許阿翰不過是掙到了很多錢,所以離開她而已。
落夕突然又看見母親的臉,漂浮在浴缸中,滿浴缸都是血紅色的玫瑰花。
她歇斯底裏地哭泣:“不要——不要——不要——”
“別怕,還有我。”
是誰?是誰在和她說話?
她茫然地舉目四望,卻什麼也看不到。
“你是誰?你是誰?你是誰?”
“我會一直保護你。”
“我隻需要阿翰保護我。”
“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我會保護你。”
“不,你們都會離開我……你們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我不要再相信,我不要再像媽媽一樣萬劫不複……”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一直會在這裏,我對你最大的保護就是……讓你遠遠地離開我……”
最後一句極其低微,竟然好似嗚咽。
一切也許隻能這樣。
那是我們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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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終於令她微微清醒。
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了伸舒服的懶腰。
終於,迷迷蒙蒙地睜開眼。
這一刹那,她完全清醒了!!
這裏,這裏是項昊翔的半山豪宅!
她竟然那麼喪失了警覺性,就在這裏睡著了!
天呀,不會在她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無措地跳起身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完好無比,她鬆了口氣。
估計那色鬼昨晚和那性感女神春風N度已經筋疲力盡了,哪裏還有閑情逸致來應付她這一顆小野菜。
現在已經從野花墮落到了野菜。哈哈哈。
落夕心想自己還是早點腳底抹油得好,萬一又和那家夥撞上,可是怎麼也說不清,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她卻呆了呆。
怎麼回事?
自己的腳下滑落了一件衣服。
是一件西裝外套。
她全身一個激靈。
這東西,在她睡前是肯定木有的。
這個房間收拾的清清楚楚,整整齊齊,不可能有一件男人的衣服,突然從天上掉了下來,還蓋在她身上,被她剛才一跳下來甩脫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答案顯而易見,落夕卻實在不願意承認。
這裏的主人,肯定來過這兒。
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蓋在她身上。
她覺得自己的心緒極其混亂。
怎麼會?
他跑到她這兒來,不是羞辱她,吃她豆腐,反而給她蓋上衣服,怕她著涼?
這家夥難道變性了?(此變性非那個變性,是改變性格……囧……)
她抓抓頭,實在想不出所以然來。
算了,追究那麼多幹什麼,以前大家說女人心海底針。
現在事實早已證明了,男人的心也並不比海底針粗多少。
她管他做什麼?
就在此時,門口一個輕柔的女聲道:“小姐你醒了?”
落夕抬眼一看,是個女傭。
倒並不是昨晚那一個,看來這裏麵的傭人人數真不少。
不過真是安靜,顯然都經過極其良好的訓練,懂得揣摩心思。
她點了點頭:“我走了,還要去上班。”
汗,這個半山豪宅也不知道要坐什麼車去公司。
現在也不知道幾點了,她打開丟在床腳的手袋,看了看手機——天,八點半,她們九點打卡,半個小時她能到公司嗎?
說不得隻有找吳雪請一個小時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