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夕冷笑:“項大總裁,找我何事?有話請說,有屁請放!”
“哈哈哈。”他笑得酣暢淋漓,突然帶了些隱秘的曖昧,如同柔軟的鬃毛一般帶著奇妙的韻律挑逗著人的心弦,“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昨晚在我家和我共度春宵,我若是今天不給你打電話慰問一下你,也未免顯得我太過無情無意……”他笑了笑,笑聲中帶著壓抑了的渴望,“或者顯得你的床上技術實在太不吸引男人了。”
她怒極反笑:“你項大總裁身經百戰,敢上九天攬月,敢下深海捉鱉,我想吸引你估計是有些難度吧!”
他因為她的小無賴而笑得柔軟:“那也不一定,或許我就好這一口。”
“不論你好不好,現在事已至此,請你把我——當個P放掉,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她已經忍無可忍。
在這一路上她想過無數遍要怎樣辱罵他,質問他,一定要問候遍他的十八輩祖宗。
但是不知道怎麼,一聽見他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聲音,落夕就發覺自己的千般問候有多麼可笑。
他根本不會在乎她問候了他的十八代或者十九代祖宗,他想要對她做什麼就會做什麼!
所以唯一之途,就是好聲好氣地請求他。
沒準還有一絲希望。
因為那一晚的經驗,落夕覺得他似乎偶爾還是通情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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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這一次她失望了,項昊翔的聲音繼續溫柔得叫人毛骨悚然:“女人,雖然你那麼看扁自己,我卻不會看扁你的,至於我放不放過你,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沒幹係。“
她終於爆發:“所以你就滿世界地發那種下流無恥陰溝裏齷齪的照片來要挾我逼得我非要到你那裏去賣身?”
好長,呼,一氣嗬成,不容易啊。
項昊翔的聲音頓了頓。
——果然。
——她以為是他。
——雖然,他早已經料到了。
——但是,當聽見這句憤怒之極的言語從她口中發出,他還是覺得全身……
有一種,被浸在北極冰洋裏麵的感受。
——原來,她終究是不信他。
雖然他給她蓋上了衣服,又在她的耳邊輕柔地安慰了她,可是他在她的心內,還不過是一個下流無恥陰溝裏的賤人。
他自嘲:
你憑什麼要她相信你?
你又不是她心尖尖上的人。
你不過是仗著現在所有的財勢,一次又一次地勉強著她而已。
她的心中,指不定有多恨你,想把你撕成碎片呢。
他曾經有一瞬以為她會對他動心,在最親密的時候,他甚至覺得她有那麼一刹那忘記了心中的那個該死的名字,隻有自己,唯有自己。
但,不過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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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盡管如此……
盡管如此,他卻依舊不能放開她。
在今天看見那些照片之前,他曾經對自己痛下決心,再也不見她了,再和她有任何糾葛,對他們二人都沒有一點好處。
隨她去吧。
隻要不和他在一起,隻要不知道那最鮮血淋漓的真相,那麼,她總會堅強地活下去的。
她就是那麼堅強的女子,看似欲折,卻終於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