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他懶懶地丟下一句:“記住,不要想跑,你今天起就是被我包養的女人了。”
“我才不要!”她絕望大吼。
他怎麼會這樣?
還以為一次之後就可以完事了,他們的孽緣到盡頭了!
怎麼會這樣!
絕望又無助,她嘶喊道:“放我回家!!!我要回家!!!你個禽獸不如的家夥!”
他唇角微挑:“你現在這樣半裸著要出門麼?雖然你已經是我玩膩的女人——我也不想你被夜半的流浪漢流氓給輪——”
話未說完,那語氣中的不屑盡顯!
她反射性地看自己。
的確,她自己的衣衫還沒有幹,這件上衣更加已經被他扯落好幾個扣子,領口也有一個大口子!
她這樣是萬萬出不了門的!
但是,她也不想穿別人的衣服!
她狠狠捏著手指:“我要回去!我的阿布——”
“狗,我可以叫人帶過來。”項昊翔的語聲毫無波動,“反正我這兒不多一條狗。”
落夕一時怔住,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不欲和她再說,推門離去。
她坐在床上發愣。
看著那床榻上顯示著方才發生一切的痕跡,她突然覺得好疲憊。
是這樣就墮落了嗎?
要是媽媽知道自己就這樣賣了自己,而且很可能還不止一次,要受他長期的折磨——
媽媽一定會很傷心吧?
她最厭惡情婦和被包養的女人,何時自己也成了這樣?
她正低頭默默哭泣,突然門再次被推開了!
項昊翔冷冷地露出半張臉,扔過一件東西給她:“我忘了這個。”
落夕下意識地拾起來,見是一個白色小藥瓶。
……她忽然明白了這是什麼。
他的眼珠冰冷,語氣沒有曲折:“吃下去,如果你不想給你自己惹麻煩。”
落夕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到底不是無知少女,知道那是用來做什麼的。
事後避X藥。
不想讓她的困窘和羞赧無措全數落入他的眸中,她低下頭,長發掩住了臉,抓起那個藥瓶,看都不看他的表情。
於是,她也沒有注意到他眼內那一閃即逝的憐惜和痛徹心扉。
——她終於是他的了。
想了那麼久,常常在腦海中勾畫,她要怎樣承歡呻吟,要怎樣激動地顫抖,都在他內心反複了許多許多遍。
但是,臨到真的實現了,卻反而好像不真實。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苦笑。
唇中突然輕輕地逸出一句不知道跟誰說的話,那聲音極致柔情,仿佛麵對著一碰即碎的珍寶:“痛麼?……”
她自然是痛的。
她不知道她的痛都在他的心上,感同身受。
可是這種寬慰的話語,他不能說給她聽。
他不能讓她感知到自己的溫柔。
他和她,現在就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恩客和情婦。
他坐下,打開手機,這幾天,手機傳送過來好幾張不知道發信人是誰的照片。
正麵。
側麵。
做飯。
去超市。
坐電梯。
都是顏落夕。
唇線繃緊,項昊翔冷哼一聲:“想和我鬥?我不會放她再出這個門……看你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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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夕靜靜地流著眼淚,終於覺得累了,懶懶地大字型躺在這張床上,突然有種自暴自棄的痛快。
是啊,他們,她們,個個都指著她的鼻子說她是小三,情婦,被包養的賤貨。
既然你們要這麼說,不做些什麼還真是對不起你們的熱忱。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