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記者卻好像小強一樣難以驅趕:“項先生!項先生!請問關於你要和驪氏撕毀合約,隻為了那名女子的消息是否屬實?請問你這次過來是不是就為了和妻子談妥離婚條件的?”
項子宇繃緊唇線,冷冷地嗬斥道:“滾。”
“項先生,可以透露一下為什麼您和夫人感情一直不睦嗎?是不是有什麼不協調的……”
項子宇踹了一個男記者一腳:“滾!!!!!”
就在這時,驪如風出現在陽台上。
香肩微露,她穿著一件葡萄紫顏色的吊帶裙,肌膚似雪。
兩頰似乎還微漾春色,眉宇間豔光照人。
她輕輕地眯了眯眼,柔情萬種地對著已經半個身子走進車內的項子宇飛了一個吻:“老公,早點回來~~~~”
任誰都能看出她穿的是一件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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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子宇在這種情況下,什麼也不好說,隻能沉默著進了車。
記者們紛紛領悟:
“原來項大總裁雖然有了外室,還是顧家的!”
“晚上還回家宿夜,真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啊!”
“則嘖嘖,坐享齊人之福!!!”
“是呀是呀,就說嘛,驪氏的大小姐,而且長得又那麼漂亮,那個男人可以輕易拋棄啊?唉,外麵的女人不過是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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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第二天,全城的頭版頭條都報道了一名被包養的情婦豪門夢碎的消息。
上麵清晰地有項子宇從家中大門出來的姿態,以及驪如風站在陽台上那種纏綿繾綣的模樣。
“豪門夢碎!”
“項氏總裁終究回歸家庭!”
“……”
杜若靜靜地坐在碎花圖案的椅子上。
她一身青色的棉布裙子,表情恬淡。
她的眼中光芒黯淡,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一邊的女傭看著女主人大病初愈又失去了孩子的那種無助模樣,隻能送過一盅老火燉湯來:“夫人,吃點吧,別想太多了,您本來身子就不太好,思慮過重,這些事情有什麼好想的呢。我們當下人的雖然不明事理,但也能看出來老爺對您可真是如珍似寶,您不要再想了,老爺很多事情是不得以的,你不要怪他呀。“
“我沒有怪他。”杜若淡淡地笑了笑,“我有什麼怪他的立場呢?他為了我擔負了太多太多,那都是我不能想象的艱難,我很感謝他愛我,隻是我早就知道這不過是一場夢而已,我在思考的,是什麼時候退出,走得漂亮。”
女傭看著自己這位寬厚溫柔的夫人,隻覺得滿心酸楚。
夫人有什麼不好?
雖然夫人不過出身於一個普通的家庭,父母都不在了,但是也是書香門第,夫人在學校品學兼優,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求,但她都沒有動心,直到遇見項總——項總還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呢。
就別說夫人有多麼溫柔,多麼靈慧了,她看過好多好多書,外麵的人都傳說夫人是個狐狸精,隻是靠床上媚術勾引項總,他們都是胡說!
夫人和項總是真正的心靈伴侶,她愛念詩,愛寫些散文,總是讓項總看得讚不絕口,他們說起什麼作家,什麼哲學家,都能說半夜。
她是個才女,房間被她收拾一下都是井井有條,又雅致又有趣,夫人親手栽種花草,每一盆都開的蓬勃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