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夕抬起頭,冷笑:“你這一次又想要挾我什麼?”
“什麼要挾?”果然,人一走他完全就換了一種調子,一隻手掐住她的下頜,那種剛才的溫柔就好像變臉一般全然消失,聚起濃濃的殺氣和怒火,“我是好心幫你們家的人,你竟然當做驢肝肺——”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有這種好心?”她譏笑,“說吧,想要什麼?”
他猛地把她推到牆角:“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麼?“
熾烈的呼吸滑過她的臉頰,她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是什麼?你覺得是什麼?你做了這些,你想我當你是什麼?上帝?大天使耶和華?”
他冰冷的嘴唇滑過她的耳垂:“你還能給我什麼?你已經被我玩過那麼多次了,都玩的膩了,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讓我貪戀的理由麼?”
她再也忍不住,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
他猝不及防,竟然被她得手!
俊秀的唇角流出細細的鮮血,格外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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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突然淡淡地彎了彎唇。
目光沒有絲毫波動:“好,你厲害。”
她抽回手,突然第一次覺得,自己傷害了他。
再怎樣,他剛才是好意。
但此事說什麼也於事無補,她隻能顫抖著嘴唇,緩緩地坐倒在沙發上。
沉默,猶如一種病毒,緩緩地散開在兩人之間。
他終於轉頭,決絕而去。
留下她寬廣而冰冷的孤寂。
此後半個月,每天都是這樣。
夜半他才回家,她還沒來得及起床他已離去。
他似乎完全對她死了心,除了還把她的肉身禁錮在這裏以外,已經什麼也不想做了。
也許他根本就沒回家,也許他是睡在了別的女人那裏,比如說,什麼安其拉。
當她有這種想法的時候,感覺到心弦的震顫。
怎麼了,難道她嫉妒了?
她有什麼資格嫉妒?
難道他出於羞辱她的目的,說她是他的女朋友,她就真的相信了?會為他吃醋,嫉妒?
她為什麼那麼傻?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心尖的刺痛感是瞞不了自己的。
她告訴自己,顏落夕,不要再想了,不必再將時間花在這個人的身上,他除了會傷害她,還會怎樣?
期間王國忠打電話給她,告訴她單子已經簽好了,十分順利,沒有問題,對於合眾也是一個巨大的提升,話語中春風得意:“落夕啊,這下好了,你看,一舉兩得,我們合眾也發展起來了,你也找到了依靠,哈哈……”
落夕帶著反感掛下電話。
是的,合眾是沒有問題了,老王也會逐漸興旺發達,可是她的純潔和天真,她那種對人的信任,已經崩潰瓦解,再不複還。
也許她這輩子都要做一個被拋棄的女人,這就是她的命運,曾經被陳子翰,或者說項昊辰拋棄,後來又是項昊翔。
她是不是該封自己一個棄婦專業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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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她一起床,就聽見瑪麗奇怪的自言自語:
“怎麼有個包裹在門口?”
她揉了揉眼睛,自顧自地去洗臉。
瑪麗捧著那包裹,疑問地回頭看著落夕,順口問道:“小姐啊,你是不是在網上買了碟片?”
落夕揉了揉頭:“沒有啊。”
這年頭還有誰去買碟片,大家都是直接在網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