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應該問你怎麼了才真。”他冷笑,彎了彎唇角,毫不掩飾譏誚之意,“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大度了?竟然讓我和別的女人一起拍廣告?你到底是聖母呢還是心裏根本就沒有我這個人?” 他修長身軀緩緩靠近,壓迫感彌漫她全身。
她抽搐了嘴角——果然是因為這件事。
剛才說的時候她就覺得此事可能不是很妥當,但情急之下說出去的話也無法收回,沒想到這位皇上一直記到如今。”這——我隻是隨口說說——“
他以手指掐住她下頜:“隨口說說就能說出來,可見真心所想。”
力度越來越大,她忍不住輕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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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他語氣越來越冷峭。
“我——我隻是當時站在你公司員工的角度來考慮而已——”
“你還真是有主人翁意識啊,怎麼不見你了解會議室在第幾層,我的辦公室又在第幾層?”
“——你說這樣的話真是沒意思——”
“那什麼有意思?”他的笑容尖利得像一根刺,深深紮進她的心頭,“和別的男生擁抱在一起,比較有意思,是不是?!”
“啊?!”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順口道,“我什麼時候和別的男生擁抱在一——”
那一刹那間,她突然明白了。
尖銳的冷酷彌漫她全身。
果然,果然,她果然中計了。
星巴克,咖啡,什麼天使團,一開始都是設定好的陷阱,引得她跳進去。
不知道被誰偷拍,又發給了項昊翔,到了現在,她已經無可辯駁。
鐵證如山,即使她說出前因後果,他也會怪責她為何不拒絕,他的邏輯永遠是不做無謂的同情,也不可擁抱別人。
他不會明白那一刻她的心情有多糟糕,也不會明白她不希望看無辜者為己犧牲的心情,她跟他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
於是幹脆什麼也不說,昂起頭,凝視著他:“你不信我?是不是?你更願意相信不相幹的人的話,或者巧設的圈套?”
“我隻相信我的眼睛看見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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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覺得心頭淒然,厲聲道:“你隻相信別人讓你看到的事實!你從來就不信我,也沒打算信我,在你的眼中我永遠是不可信的,如此拙劣的計謀就讓你掉進去!
我真的——”
“你真的後悔了?”他眼中冷光一閃而逝。
“我從來不後悔,但我希望你不會讓我——”她隻覺從眉上到耳後根都象被火燒過一樣辣辣地痛,卻驕傲地盯著他,字字如釘,“——遺憾。”
“你說遺憾是什麼意思?”他果然怒了,欺近她,逼迫得她不得不向後仰去,突然感覺這種對峙似曾相識,好似那一晚在“浮生若夢”的時候,他狠狠欺近她,將她壓在
洗手台上,任意欺辱。
那一段記憶原本已經要被抹卻在記憶的塵埃堆裏,卻又在此刻真真切切地浮現,那個時候她的羞辱感,無力感,以及肮髒感——
“——不要——!”下意識地她推開他!
那種憤怒令她全身充盈了力量,他竟然一時沒有抵擋住她!
“你——”他眼裏充滿了訝異。
然而緊接著,他的眼裏閃現著濃濃的鬥誌,冰冷的眼裏毫無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