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怎麼一點兒也不乖?”她將他好不容易按在床上,不許他亂動。
不然他現在還四肢虛浮,要是不心摔了一跤,大腦再受到撞擊,可怎麼好?
項昊翔看見她一副緊張無比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眸中風起雲湧:“傻瓜,這麼緊張幹嗎?”
“是你自己不乖的!好好地躺著別亂動!”她凶凶的,裝出一副女訓導主任的樣子。
他挑起嘴角,性感無比地笑。
雖然他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但眼眸似乎燃燒著兩盞火炬。
那種邪魅,似乎比起健康的時候加誘人了。
落夕的心頭狂跳!
——這家夥,在病房裏放什麼電?
“我,”他緩緩地開了口,微微舔了舔嘴唇,電力加加強了,“我是要下床跪下啊。”
“你跪下做什麼?難道是生了場病把腦子燒壞了?”她戳了戳他太陽穴,口氣怪責又親昵。
他眯了眯眼,流瀉出俏皮又深情的目光,聲音回旋動聽:“傻瓜,我是要向你求婚啊,求婚不都是跪下的嗎?”
“……”落夕完全怔住了!
“喂,傻瓜,愣著幹什麼?難道是你不需要我跪下求婚就答應嫁給我了?”他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時間,已經不多了。
——下一次暈倒,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
——他必須在那之前,要給她一個名分。
不是,男人對女人大的讚美,就是求婚麼?
其實,他早就想要做這件事。
但是……
他一直考慮到自己的身體不知道能支撐到什麼時候,不想要束縛她……
如果自己離開了……
但是,經曆了這一次變故,他的心,再也沒有那麼多顧忌。
不論以後如何……
至少在這一刻,他們的相愛,天地為證,日月為鑒。
她,一定也一直等待著他這句話吧?
她,一定也期待著披上美麗的婚紗吧?
項昊翔想到這裏,突然心頭充滿了憧憬和溫柔。
是呀,他活在黑暗的,充滿殺氣和複仇的世界實在太久了……
多麼想要和她一起牽著手,走在陽光下……
那是大的幸福……
花瓣,婚紗,花球,祝福……
那將是他一生大的救贖!
落夕還是傻傻地愣在那兒。
——他什麼?
——她是不是聽錯了?
——原本以為這一生對這一件事再也沒有要求了。
——她早就在之前融島上定情的那一刹那,已經決定了。
不論有沒有一紙婚約,她都不會離開他。
因為愛情和終生相守的決心,比那一張紙重要得多。
法律可以規定財產,但不能約束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