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在我身邊響起,我一驚,順著響聲往旁邊看去,隻見一隻紅色的高跟鞋掉在我旁邊的地上,那顏色,鮮紅如血。
“啊”我不由自主地大叫起來。
“小飛,小飛,你怎麼了”恍惚聽見師父的喊聲,夾雜著師弟的嘟囔聲:“吵死了,隔壁也響,師兄也叫,讓人怎麼睡呀”
我費力地睜眼一看,燈光有些刺眼,我不由得用手摭住了眼睛。
師父坐起上半身,伸過手邊搖晃著我,邊朝著我關心地問道:”是不是做噩夢了呀“
我心裏一鬆,原來是個夢呀,這nm也太嚇人了吧。隻覺得混身濕漉漉地,好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這夢做得,怎麼跟真地一樣,我奇怪地想。
“沒事,剛做個噩夢,吵到你們了,不好意思呀”
“好了,睡吧,我和圓圓也是被那隔壁的走路聲給吵醒來的,看來這地方確實有些不太對勁,明天一定得換個地方”
師父打個哈欠,伸出手看看表:“一點半了,趕緊睡吧”說著躺了下去。
我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剛才那夢裏,那姑娘的眼神,好像印在我心裏一樣,揮之不去。讓我一陣陣地心煩意亂。
一直折騰到大概五點左右,遠處隱隱傳來公雞的叫鳴聲,我才在這喔喔地叫聲中,慢慢地睡過去了。
睡了不大一會,天就亮了,師父和師弟都先起床了,我半天爬不起來,隻覺得好困,一點精神都沒有,強打精神起了床,今天事多著呢,我和師弟要給桌椅打砂紙,師父要上底漆。
“你沒事吧,小飛,你今天的臉色怎麼這麼差,眼圈青黑青黑地,是不是昨天行白雨感冒著晾了,要不要去外麵買點藥”師父走過來,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師父,昨天晚上做噩夢,後半夜失眠了,沒睡好而已,不要緊的”我衝著師父笑笑。
“師父,今天要不要跟那劉大爺說說看,給我們換個地方睡吧”我跟師父說道。隱隱地,我有一種奇怪地感覺,我昨天晚上的噩夢是不是跟隔壁的走路聲有關。
“是呀,是呀,師父,真要換個地方了,晚上沒法睡呀”師弟左右看了看,有點神秘地悄悄說道:“師父,隔壁是解剖室,半夜怎麼會有人走路,該不會是.....鬼吧”
“不要瞎說,慫包”師父狠狠地瞪了師弟一眼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怕什麼,三個大活人,還能叫鬼給吃了,要真鬼,出來個女鬼給我看看,長得怎麼樣,師父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鬼是啥樣呢”。
正說話間,油漆已經送來了,我們三個幫忙一起把油漆搬上來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今天上午天氣不錯,師父一邊給桌椅上漆,一邊給我們說著他當年初出江湖的一些趣事。說起往事,師父顯得神采飛揚,頗有一副過五關,斬六將的氣勢。
師弟聽得眉飛色舞,我卻是有點提不起精神來。
傍晚的時候,天氣又變了,和昨天一樣,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瓢潑大雨從天而降。我們這裏老一輩人有個說法,白雨要行就是三天,果然如此。
師父一邊咒罵著這鬼天氣,油漆又要幹得慢了。一邊說道,奇怪呀,這一天也沒看到老劉頭的人,這家夥死哪去了,學校也不看了,難道不怕有人偷東西?
看來晚上還是得睡這裏呀,我暗道。
果然,一直到晚上要休息了,還是沒有看到劉大爺,他那傳達室門也一直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