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烽感覺到伊莎貝拉的目光定格，馬上也朝著那邊看去。
那是一個小型的表演攤位，隻有一個小醜打扮的人，麵前擺著火棍、橙色的皮球等物，現在正在表演扔皮球，數量已經從四個上升到了五個。
很快，數量又從五個升到六個，再然後是七個。
隻見小醜的兩隻手機械性的握住球往上拋，動作越來越快。
雖說這隻是一種熟能生巧的技能，卻還是吸引了不少客人的目光，就連夜店的其他表演人員，也忍不住為他鼓掌歡呼。
秦少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說：“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啊，莎莎你在懷疑他嗎？”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小醜臉上的油彩，有些不太對頭，以至於他的笑容顯得很僵硬。”伊莎貝拉說。
秦烽定睛又看了一會兒，說：“小醜不都是這樣笑的嗎，你說的僵硬，難道指的是他在臉上先墊了一層東西，然後再往上麵畫油彩，是這樣嗎？”
美女教官點點頭：“既然是小醜，何必那麼在意自己的麵容呢，這樣的做法，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猜測。畢竟能在這裏表演的人，大多相互熟悉。”
他覺得這話有道理，但小醜此時表演的項目，絕對不是一天兩天能掌握的，沒聽說過馬誌飛有這樣的能耐。
保險起見，還是問一下魏老爺子比較好。
他對著美女教官使了個眼色，然後走到一處沒有人比較安靜的地方，撥通老爺子的電話：“喂，我是小烽啊，我現在就在東南亞某國。是這樣，有件事我需要問一下您，姓馬的身手怎麼樣？”
電話另一端的老爺子有些吃驚，說：“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他的身手頂多算的上一般的特種兵。要知道姓馬的年齡不小了，就算是再能打又能怎樣。他平時自稱為了避免年齡更大的時候，得帕金森或者是老年癡呆，經常拿一下小玩意兒練手，比如扔橙子，據說他的兩隻手能同時扔六顆以上，而且保證長時間不會掉落地上……嘟嘟……”
老爺子正說的起勁兒，卻聽到了忙音，他笑罵道：“這個臭小子，竟然敢不打招呼就掛老子的電話，脾氣越來越大了。”
秦烽重新走到伊莎貝拉身邊，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衝著他點點頭。
美女教官明白他的意思，也點了點頭。
兩人各自端起飲料，朝著小醜那邊走去，此時他的麵前一共有八隻球，贏得了更多客人的喝彩。
秦大少決定做一次惡人，他突然朝著小醜搬了個鬼臉。
小醜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慌亂，隻是眼睛多看了勤奮兩下，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
“太棒了！”秦烽用華夏語高聲讚道，而且十分土豪的從兜裏掏出幾張百元美鈔，在小醜麵前晃了晃。
小醜快速的將球一一收回桌子後麵的筐裏，伸出雙手笑著說用本地話說：“謝謝。”
幾百美元，在這裏算得上大額的打賞了，一般客人隻是象征性的給幾美元。
“你說什麼？”秦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而且還十分厚臉皮的把手往後一撤，笑嘻嘻的說：“你要是不能說一句讓我聽懂的話，這錢可就不給你了。”
小醜做出著急的表情，不過他用手一拍腦門兒，張口用生澀的語調說：“謝謝~”
“哈哈，我就說嘛，華夏語是世界語言，怎麼可能有人不會說呢！”他很土豪的把錢拍在小醜手上，摟著伊莎貝拉的柳腰，朝著另外的表演點走去。
走了一段之後，美女教官問道：“怎麼樣，能確定嗎？”
“有九成把握可以肯定，那家夥就是姓馬的。”他笑著說：“雖然那家夥極力掩飾，把‘謝謝’兩個字說的很不規範，但我能聽的出來，他是故意的，雖然發音不準，但他的口型和發音方式，都是正確的。”
“那我們就盯住他，等他離開這裏的時候動手。”美女教官握著小拳頭說。
“嗯！”
也許是獲得了大額的打賞，小醜成為其他表演者羨慕的對象。
而小醜本人，臉上也帶著無法掩飾的興奮，他很快來到一個女性演員麵前，不動聲色的把一張百元美鈔塞進對方的胸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