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計”的人,能從事物細微的變化中準確地推知事物未來的發展趨勢,他們會未雨綢繆,先人一步。
有人說,吳國的興起與衰敗,和吳王信用與排斥伍子胥是分不開的。那麼,伍子胥作為吳國的謀臣,在軍事謀略方麵有些什麼值得稱道之處呢?史書記載,伍子胥不僅英勇善戰,而且有深邃的政治遠見。如果是吳王夫差聽信伍子胥的勸諫,執行“聯齊抗越”的謀略,那麼被消滅的不是吳國,而是越國了。
伍子胥是從楚國逃到吳國的智能之士,為了報家仇,曾先幫助吳王闔閭用計刺殺王僚,同大軍事家孫武一起幫助吳王改革內政,立城郭,設守備,實倉庫,為吳國的振興做出了貢獻;隨後便輔佐吳王南征北戰,東西馳騁,建立霸業。公元前506年,他與孫武率兵伐楚,連戰皆捷,直至攻克楚國郢都,楚王出逃,伍子胥對已死的楚平王掘墓鞭屍三百下,報了父兄之仇。公元前496年,吳王闔閭在吳越戰爭中死亡,其子夫差即位之後封伍子胥為相國。從此,他加強吳國的軍事力量,竭盡全力幫助吳王滅亡越國。
三年後,吳國用先發製人的手段,一舉打敗了越國。勾踐在危難之際采納了文種、範蠡提出的委曲求全的策略,假意投降,以圖後舉。吳王夫差聽信伯噽的讒言,打算放越國一馬與勾踐講和。伍子胥堅持說“不”。他認為,爭霸中原與滅越比較,滅更有利。但是,被勝利衝昏頭腦的夫差,根本想不到接受越王的投降是為自己挖掘墳墓,自然也就不肯接受伍子胥的勸告。
公元前484年,吳王夫差決定率兵伐齊,伍子胥堅勸吳王暫不必攻打對吳威脅不大的齊國,而應實行“聯齊抗越”的策略。吳王不聽,率兵在艾陵戰勝了齊軍。在夫差班師回朝的那天,滿朝文武舉杯慶賀,唯獨伍子胥憂心忡忡,默然無言,他預料到吳國將會災禍降臨。不久,吳王果然聽信伯噽的謠言,以“私通齊國”、“阻撓抗齊”的罪名,逼迫伍子胥自刎。伍子胥在自殺前悲憤地說:“把我的眼睛取下來放在吳國的東門上,我要親眼看一看越國打進東門來滅吳國。”十年之後,伍子胥的預言真的應驗了,越兵攻進吳都,夫差兵敗自殺。
吳國的悲劇充分證實了伍子胥的“滅越”、“聯齊抗越”主張是正確的,有力地證明伍子胥出色的戰略預見。
夫差在最初打敗越國時,他隻看到了越王投降的表麵虔誠,沒有看到其以退為進、伺機報複的險惡用心;隻看到伐齊得勝、諸侯畏服的表象,沒有看到由於長期戰爭國內政治、經濟潛在的危機。這是作為一個國家首領所犯的嚴重錯誤。伍子胥憑借他的睿智頭腦,透過越國暫時失敗,看到了它要複仇雪恨的本質,他從越王求和中洞悉其內心的積憤,他對越國發展生產、訓練軍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他始終把越國看作是吳國的心腹之患。對於伍子胥的眼力和才能,越國朝野十分敬畏。當夫差把他逼上斷頭台之後,越國君臣為掃除了勁敵而舉杯歡慶。伍子胥的預見與夫差的悲劇告訴人們,對未來預測的正確程度,取決於主觀過程及其運動規律的認識和掌握的程度。
箕子是商朝紂王的庶兄,本名叫胥餘,封子爵,身為太師。他是一個見微知著的人物,可以準確地預知事物的結局。紂王繼位不久,命工匠為他琢一把象牙筷子。箕子歎道:“象牙筷子肯定不能配土瓦器,而要配犀角雕的碗、白玉琢的杯。有了玉杯,肯定不能盛野菜湯和粗豆做的飯,而要盛山珍海味才相配。吃了山珍海味就不願再穿粗葛短衣,也不願再住茅屋陋室,而要穿錦繡的衣服,乘華貴的車子,住高樓廣室。這樣下去,我們商國境內的物品將無法滿足他的欲望,還要去征收遠方各國珍貴奇怪之物。從象牙筷子開端,我發現到了以後發展的結果,禁不住為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