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思想家盧梭說得真切:“真正的幸福之源就在我們自身,對於一個善於理解幸福的人,旁人無論如何也不能使他真正潦倒。”人生總有幾段黑暗的峽穀要我們獨自穿行,隻有給自己製造好心情的人,才有可能從容地走向光明。
屠先生是常州著名的資本家,那年頭他下放在蘇皖邊境的一個山野小村,這裏茅屋簡陋,人煙稀少,土黃水黃草黃,人的臉色也黃,連路也沒有5米是直的,委屈自然不少。有位朋友去看望他,說:“你我是同鄉,有什麼不爽快,今日隻管發出來。”他笑:“你以為我在這裏受罪?爽快著呢。養雞、種菜、割草、喂牛,樣樣新鮮,人也善良得特別。”朋友猜度他可能有思想顧慮,接口問:“難道你不戀城裏生活?”“城市?以前上泰山上黃山起五更爬大山為一睹日出,經常不是陰就是雨,掃興而歸。現在我喜歡哪天早點起身,都能見上日出,少說有100種日出看在眼裏了。以前一天疲憊,拖著兩腿到公園去尋口新鮮空氣,現在一出門就新鮮上了,隨時俯下身,閉上眼,深深地吸上一口,什麼滿足都來了。過去上街買點菜,看上去水靈靈的,其實至少隔了一天,有的還浸了一夜水,讓你怎麼燒也出不來鮮味。現在,1分鍾前還在地裏,10分鍾後就到嘴了。”當然,下雨一身泥,屋裏一團黑,離了電視,別了電燈,他全沒有說也沒有想。他的心情之所以這樣好,那是他從來不讓壞的情緒占據心房的。朋友問他:“你為什麼這麼開心?”他反問:“我為什麼不這麼開心?”
是啊,我們為什麼老是偏有那種缺乏,老是去想自己沒有的?小孩就沒有那種偏愛那種固執,因此,即使他從天堂翻到了地獄,他也不會去懊喪去怨恨,所以,小孩總比大人們愉快。一個製造好心情的人,他能給世界添樂,把周圍帶活,而且這種樂和活並不要花費什麼。
一位在中專任教的男士,30歲上才談上一個在郊區工作的女朋友。想購套家具,但把空間和走道加起來也無法接納;想同女友間架條熱線電話,可多多關照也得有2000元。他原籍農村,父母均靠種地為生,鈔票兩字當然隻能看自己的能耐了,兩人工資也不高,照理那本生活的“經”是相當難念的,可他的情緒卻沒一天不好。走進那間小屋,一隻金身彌勒佛首先敞懷對你,手一碰便咯咯笑個不停。牆上條幅自撰自書,竟稱“日進鬥金”。玻璃台板下壓一張四位女人照,全以大簇櫻花為背景,邊上有行小字,既點題又造趣:“櫻花與當代四大美人。”他的一位朋友見四人雖然五官端正,但都並不標致,偷問:“四位何許人也?”笑曰:“俺娘,俺兩姐,還有一個是俺的準夫人,能不是四大美人?”怎由你不笑不樂?試想,與這樣的人在一起,還有什麼煩惱纏得住你?
我們擁有的東西實在太少,而沒有的東西又實在太多。如果我們能多看一點自己擁有的,那麼,不僅物質上富有,精神上也一定十分富有。
一個承受苦難的人,白天受了苦,他還帶到夜裏帶進夢裏,本來一輩子的痛苦,他痛苦了兩輩子;而那個製造好心情的人,他可能退一步想,他可能尋香找甜,也可能跳到局外。他可能創設好景、不入記憶、意念調適、建立信仰……本來一輩子的痛苦,他隻痛苦了半輩子。兩個人的差別就在於一個尋苦一個找甜。
同是上班很近,一個製造壞心情的人會認為:太沒勁了,成年累月呆在一個小圈子裏轉,真單調;一個製造好心情的人會認為:真幸運,我八點上班七點半起身也來得及。如果同是上班很遠,一個製造壞心情的人會認為:這麼遠,我等於比別人每天多上兩小時的班,還得比別人多一倍警惕扒手的襲擊;一個製造好心情的人會認為:我上下班這段路正好實現了我的早晚鍛煉,我要做件衣服什麼的,一路上都有人給我提供模特,穿件漂亮些的衣服接受欣賞的目光也多些。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再順當的人生也有殘缺。生活不會自己變得輕或重,災難也不會因為你的祈禱或詛咒轉彎改道。但是,你卻有辦法改變你的心情你的感受。如果不是硬與自己過不去,應當學會製造出一些好心情和好感受,並且可以說,製造好心情永遠是創造美滿人生的一大技法。不僅遇上挫折和煩惱時需要,就是遇上單調和平淡時也需要。
有“心計”的人都懂得:自己不能改變環境,但可以改變心情。有了好心情,幸福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