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蘭就是這樣霸道且強勢,當初沒能跟顧走到一起,其實多多少少她還是有責任的。都說他們項家人霸道,其實也沒錯,項東浩的獨斷專製,以自我為中心,這些他與項蘭似乎都繼承了。
項瑋深看著項蘭,這個美麗卻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女人,他不發一語,隻是看著她。她說後果他知道,或許吧,或許他真的知道,但是那又怎麼樣?他要妥協嗎?
不,這是不可能的,在他項瑋深的字典裏麵就沒有妥協兩個字。他深邃的眸子看著項蘭,幽幽的,竟是讓人猜不透的。
"那您準備怎麼樣?"
項瑋深靠向沙發,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鬆散,可項蘭卻眯起了眼睛看他。她這個弟弟是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一旦認定了什麼事就很難改變,即使他一向很聽她的話,可他要是堅持起來,她未必能得到一絲的好處。
"馬上讓她離開。"
項蘭說著,看向剛剛從廚房走出來的管家,她冷眼一瞥,管家立即明白了意思,行了禮便往二樓走去。項蘭轉頭,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她輕輕呷了一口,隨後放下。
"這女人是禍害,你不會不知道。"
項蘭的語氣有點兒衝,似乎是在責怪項瑋深,可她卻斂藏的很好,不輕易表出她的意思。
"可她現在並沒有影響小瑋,何況小瑋已經成年了。"
淡淡的,項瑋深說出話來。
他就知道項蘭要說什麼,不在家裏說,卻來了老宅,表明了她真的很氣憤。還有在家裏她似乎從不發脾氣的,或許她是在顧及秦青吧。項瑋深閉了眼,而後張開。項蘭此刻已經氣白了一張臉,她咬牙切齒的對上項瑋深。
"看來你們都大了,翅膀都硬了。"
項蘭有些不可置信,項瑋深自小都聽她的話,當然這與她們自幼喪母有關,那時候項東浩一心忙著他的政業,完全不顧她們的母親,也到是後來,終於撐不住了他們的母親撒手而去,照顧項瑋深的擔子都落在了項蘭的身上,所以項蘭之於項瑋深來說不僅僅隻是姐姐還是母親。
不論是七年前迫使顏若與顧城瑋分開還是四年前他娶秦青,這一切不過是項瑋深覺得虧欠了項蘭而選擇報恩的一種方式。隻是到最後他似乎也沒能聽她的。
七年前讓顏若與顧城瑋分開可算是他一手策劃的,可在看到顏若受到欺負時他卻不忍心了,他曾想過要是他沒有從旁阻止,那麼這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了?顏若可能會和能幸福,即使到後來沒人能知道她喝顧城瑋能不能走下去,可至少那一份幸福的執念還在不是嗎?
可現在呢?他在顏若的臉上幾乎看不到笑容,他固執的以為若是將顏若捆綁在身邊,那麼顏若就不會再次受到傷害。
"我隻是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為什麼還會提起?"
觀察者項蘭的表情,項瑋深突然道出了項蘭的心思。她會這般在意,原因無他,顏若的存在一定對她造成了某種威脅,隻是到底是什麼他卻不知道了,就一如七年前,他也不知道項蘭為什麼要顧城瑋離開顏若一樣。
"你沒看見城瑋還沒忘記她?那個狐狸精,不知道對城瑋施了什麼迷魂術,城瑋一回國就跑去找她。"
項蘭氣結,顧城瑋可是她的兒子,他心裏在想些什麼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還有你,你別忘記了,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屋子裏有些沉悶,偌大的客廳內,項瑋深與項蘭對視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住了。項瑋深遲疑了一會兒,然後慢慢的站起身來。是啊,他可是有家室的人,怎麼能在外麵亂來呢?可是秦青之於他來說到底是什麼?她不愛他,他也不愛她。
他們都很清楚秦青心底的那個人是誰,可當初項蘭還是執意要秦青嫁給項瑋深。這位其中的額原因怕是她項蘭再清楚不過了吧。
"那您也該知道,青兒心裏的那個人並不是我。"
似乎,不論是什麼時候,他的角色扮演都是那麼的諷刺。不論是秦青還是顏若,她們都不是他項瑋深的,可他卻照單全收,一個用婚姻捆綁,另一個用肉體來摧殘。
"不是你是誰,看你說的那時什麼混賬話。 "
似乎是被戳到痛處,項蘭使勁兒的拍著桌子,那茶杯頓時在桌子上跳著,碰碰作響。
沉默,項瑋深不回答項蘭的話,雙手插在褲兜裏,他低著頭看著身上的這套西裝,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顏若就已經住進了他的心裏?而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要不是顧城瑋回國,沈諾出現,他恐怕還不知道顏若之於他到底算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