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若……"
"喂,阿深……"
"你,回來了?……"
"阿深……我們見上一麵吧!"
或許,今天以後我們形同陌路,阿深,我不遺憾,或許我們的相遇本就是一場錯誤的開始。
"喂!沈諾……是我。"
"小若……"
"你願意等我嗎?若我說我會跟你走……"
還是一樣的房子,熟悉的插上鎖,再旋轉,鑰匙在鎖孔裏發出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然後哢嚓一聲,門被打開了,燈光還似從前那般橙黃,吧台的那一組水晶高腳杯依舊安靜的躺在那裏,顏若望向吧台,男人正背靠著自己坐著,燈光太過昏暗,她甚至看不太清他的背影,關上門顏若換了雙鞋子這才緩緩的走了進來。
沒想到他今天這麼早,她以為兩人約好的時間還沒有到。
"你來了……"
轉身,他手裏端著酒杯,血紅色的,可顏若端看這卻是沒有那麼刺眼的,她頓了頓終究是走了過去。
"是啊,我來了……"
顏若回答,準備拿過項瑋深手裏的高腳杯,卻沒料到他竟然快她一步站起身來一個帶勁兒就將顏若攬進了懷裏,顏若大口的喘氣,雙手不知所措的放在了項瑋深的後背,可卻遲遲的不敢撫上他的身。
他這是幹嘛?
兩個人這樣算是什麼?
"別這樣,項……你別這樣。"
推開他,顏若無奈的搖頭,一地的碎玻璃在昏暗的燈光下竟也是顯得這樣的刺眼,深深的刺在了顏若的心上,她以為自己真的過得了這一關,她以為即使是看見了項瑋深自己仍然是可以麵對的。可到現在,她或許菜明白,原來早在不知不覺中她就已經愛上了這個她或許恨得男人。
"項……嗬,小若,我以為你終於肯叫我阿深了……"
像是抓住了什麼似的,項瑋深緊緊的握著不肯鬆開。
"別這樣……你知道我這幾天去了哪裏嗎?"
顏若傻笑,繞過項瑋深走進了吧台,酒還是一樣的酒,突然就憶起了那年好似見到項瑋深在酒櫃最裏層看見過一瓶紅酒,隻是那時候她不在意,現在想想似乎後來他再也不曾拿出來過了。
打開酒櫃,顏若蹲下身子將手伸了進去,而項瑋深卻站在原地不曾動,隻是看著顏若的動作,在站起來時顏若的手裏多出了一瓶紅酒,顏若看清楚了,是一瓶1920年的紅酒,顏若眯著眼睛看項瑋深,透過瓶身,橙黃的燈光再碰上暗紅的液體,這樣的情景,這樣的夜晚本事迷醉的,可此時的兩人互相對望著,然後沉默。
"這瓶酒很久了……很貴嗎?"
晃了晃,顏若踉蹌的走上前,跌跌撞撞的,要不是項瑋深眼明手快,顏若這會兒已經掉地上了。
傻笑,似乎除了笑之外兩人也不知道要幹嘛了。
"想喝嗎……"
奪過顏若手裏覺得酒,項瑋深轉身,兩人之間壓抑的氣氛讓他窒息,是了,是窒息。他好似感覺顏若此時正在跟他告別一般的,她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那麼的仔細,那麼的小心翼翼。他承認自己很自私,明明說過想要放手的,可是他還是放不下,他恨顏若的薄情,更恨自己的優柔寡斷。
"想……"
舔舔自己的嘴唇,顏若發出的聲音是渴望的,她想要喝酒,每次跟項瑋深呆在一起她總是不能自己。盡管她一再的告誡自己不能這樣,可她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