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宋旻炘得意地說。他把倪昭瑩帶到另一個牢裏,推了進去。
“哎喲!痛啊!你幹什麼?不知道對女孩子要溫柔嗎?”倪昭瑩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膝蓋,不滿地抱怨。
“昭瑩!”
“咦?原來你在這裏呀!”原來殷永康被關在她的隔壁,看來宋旻炘是早就在等她自投羅網了。
“喂,先休息一下吧,明天一早就提審你們,倒時可要做好受大刑的準備喲!”宋旻炘調侃地說著,揮一揮衣袖,輕飄飄地走了。
這可氣得倪昭瑩磨牙,恨不得拔了他的皮!
他走後不久,那個異族男子便來了。這時他已經換上了王朝的服飾,看起來還挺英俊不凡的。他徑直走到倪昭瑩麵前,伸出手,笑道:“喂,東西還我吧,我可以幫你們求情哦!”
“你誰呀?”倪昭瑩偏過頭去,不屑地問。
敢瞧不起我?他忍住暴跳的青筋,柔聲道:“我是孟昊天,我的父親是祥明王朝的人,而我的母親卻是毓琉國的人。剛才那個呢是我師兄宋旻炘。怎樣,這個交易很劃得來吧?”
“讓我想想。”倪昭瑩此刻正想著如何出去,根本沒有看到孟昊天那笑得像狐狸的表情。她取出那個東西,問:“這個是什麼?”
“這個翡翠鎖是我娘臨終時給我的遺物,她要我來這裏找我爹。”
“娘的遺物?”倪昭瑩的表情有了一瞬間的變化,馬上將吊墜像燙手山芋般扔給了他,說:“既然是娘給你的,那就要好好保管嘛!”
孟昊天高興地笑了,收好吊墜,站起來什麼也沒說便走。
“喂!你可別忘了你說過的話哦!”倪昭瑩提醒道。
誰知孟昊天轉身,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問:“我說什麼了嗎?我可什麼都沒說過哦!你們就乖乖呆在這裏吧!哈哈哈……”
聽著那得意猖狂的笑聲,倪昭瑩和殷永康頓時無語。
“你給我記住!”
牢裏的夜色很淒涼,隻是銀白的月光依舊。倪昭瑩老是望著掛在脖子上的貝殼發呆。殷永康無聊地拿著稻草玩兒,他看見倪昭瑩表現出不常有的安靜,覺得很是奇怪,於是問:“你怎麼了?幹嘛看著它發呆?”
“這個是娘給我的。”倪昭瑩幽幽道來,“爹說,娘很喜歡貝殼了,這個粉色的是娘最喜歡的一個。娘不在了,就隻有它來陪我了。”
關於她娘親的死他倒是有所耳聞,不過由於倪竟安的關係,知情的人也不願說,所以他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你娘好像死得很早,是因何而死的呢?”
“海難。一次爹和娘出海歸來,不巧趕上了暴風雨,結果娘就失蹤了。永康,你的爹娘呢?我好像從沒聽你談起過呢。”
殷永康仰頭,歎了口氣,笑道:“哎,逗死了。早在我能獨立生活之前就因病苦饑餓而死掉了。好在寨主收養了我,否則我們一家三口就在閻王殿裏團聚了!”
“嗬嗬!你道是挺想得開嘛!明天過堂之後,那個宋旻炘要是不高興了,你就可以如願以償了!”
“去!烏鴉嘴!”殷永康不滿地扔給她一根稻草。
“哈哈……”
第二天雞叫後不久,宋旻炘便提審了他們。他倆倒好,跪也不跪,幹脆坐在地上。好在是私下審訊,沒有人旁聽,否則,宋旻炘的麵子往哪裏掛啊?